真就是如此,那名矿工在触摸石板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全身包裹在山顶射下的一道光芒之中,从此不吃不喝,双眼紧闭,只会以微弱的声音向周围传播,而现在那个原本的矿洞已经被改造成圣山最高处的宫殿。”
弗拉兹说道:“我只知道,现在的圣山,只有枢机卿哈斯娜大人可以接近教皇,其他人都不允许靠近。”
托马斯说道:“也不是那么夸张,总有一些侍者或者教士要做一些低级的工作,他们倒是可以远远的看到教皇本尊,只不过有资格听教皇说话的,只有哈斯娜一个人。}E “那其他教士不会不服吗?哈斯娜如果故意传错别的消息怎么办。”
镜先生这么一说,吓得托马斯立刻做了一个嘘声的表情道。
“别别,可千万别这么说,这种事情脑子里想一想就好了。”
弗拉兹不解地问道:“哈斯娜的势力这么庞大吗?难道我们在这里的谈资都会被她知道。”
托马斯答道:“不,比起那些势力庞大的紫袍教士一边独断专行培植势力,哈斯娜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没有派系,没有子嗣,深入简出,但是任何违抗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好好,我们把话题扯远了,现在的问题是,你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教皇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对吗?”
“这几乎是圣山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根据那些低阶教士私下的传闻,现在的教皇由于常年未移动,也未进食,身体已经和一具骸骨没有区别了,而且百年前还可以察觉到呼吸,还能听到嘴唇张开发出声音,现在哪怕是哈斯娜,也要很费力才能听清教皇所说的话语。”托马斯说道:“有人甚至怀疑,现在的教皇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弗拉兹点着头,又将话题拉回到圣瓮上。
“所以你受圣教国所托,找到了圣瓮,只要教皇一旦确认死亡,就将他的遗骸放入圣瓮,避免可能出现的问题。”
托马斯夸赞道:“镜先生真是聪明过人。”
“圣教国觉得教皇在死后因为脱离了那道光,可能会产生什么怨念,或者有不好的影响?”弗拉兹继续询问着。
托马斯又答道:“没错,这是预防手段之一。而委托我做这件事的人,便是圣教国的马修教士,目前圣瓮失窃,也是马修在着手调查。”
弗拉兹又问道:“这个马修是什么人。”
“马修,外号红恶魔,本身是个魔裔,位居圣教国紫袍,负责圣教国藏宝和刑罚工作。”
弗拉兹心想,紫袍教士那就是高层管理了,然后居然负责的是刑罚和宝物管理,似乎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而且让一个紫袍专门管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好的,那么目击者说是劫车的人是达克奈曼,这个可信度高吗?”
托马斯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我疏于防备了,在东西运到圣教国境内之后,只安排了三个高阶的圣武士,一个高阶的牧师和大概二十多个战士游侠护送那辆货车,只是我没有想到,达克奈曼似乎很年轻,怎么可以一个人以那么残忍的手段击杀掉整个车队的人。”
弗拉兹从托马斯的话里发现了一个问题,他问道:“整个车队?没有留下活口?”
托马斯点点头。
“那么是怎么知道行凶者是达克奈曼的呢?”
托马斯解释道:“圣教国的法师们当然不是吃素的,他们回到案发现场,使用八环的法术‘时空复刻’和强化过的四环法术‘回溯视界’看到了出事那一刻的全部过程,根据后来的画像发现行凶者外表是血冠山脉人,所以又去血冠山调查了这个人的信息,最后才查到是很多年前就离开了血冠山来到圣教国的达克奈曼。”
弗拉兹心想,好家伙,到底是官方,还可以用这种手段达到查监控的效果,自己之前做事看来是侥幸,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然随便什么角落都可以用这种法术查看曾经做过什么。
“像是这种看过去发生了什么的法术,应该有时间限制对吧?”
托马斯又解释道:“是的,哪怕是强化之后,也不能查看更早的记录了。”
弗拉兹点了点头,他还有一点不明白,于是问道:“据我所知,达克奈曼似乎是一个年轻的法师,他的施法水平和战斗能力都一般,而且我见过他一次,他的身体似乎有着什么隐疾,一直在不断地咳嗽。”
托马斯说道:“血岩病,那是血冠山山民们所患有的常见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