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的怒吼如同受伤的野兽,震得屋子嗡嗡作响。*9-5+x\i\a`o,s-h-u\o·.¢c-o\m~
然而,当他的目光在暴怒中扫过刘三儿,又不可避免地扫到了和刘三儿铐在一起、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神惊恐躲闪的蔡小花时……
一股远比自己被擒获更加强烈、更加原始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暴怒和耻辱感,瞬间淹没了李雷!
他看到了蔡小花那明显刚刚匆忙穿好的衣服,看到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和慌乱,再联想到自己踹门而入时屋里异常的安静和那若有若无的硝烟、血腥味……一个极其不堪、极其恶心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了他的脑海!
“你……你踏马在我家干嘛呢?!!” 李雷的咆哮声陡然拔高了八度,充满了被背叛的疯狂和绿云罩顶的羞愤!他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刘三儿和蔡小花,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拖着那条断腿,竟想挣脱李富贵的钳制,扑上去撕碎那对“狗男女”!
“砰——!”
一记沉重的、带着风声的铁拳,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李雷的腹部!
“呃呕——!” 李雷所有的动作和咆哮瞬间被打断!他像只被煮熟的虾米,猛地弓起身子,胃里翻江倒海,剧痛让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痛苦的干呕和抽搐!李富贵这一拳,精准地打散了他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李富贵收回拳头,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他依旧稳稳地掐着李雷的后颈,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
“安分点,让你动了吗?”
看着像滩烂泥一样挂在自己手上、只剩下痛苦喘息和绝望眼神的李雷,李富贵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说道:
“当然了……” 李富贵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刘三儿和蔡小花,“要是你等会儿‘配合’得好,问什么答什么……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不介意……把你这位‘怕你冷’、特意给你送帽子戴的‘好兄弟’,跟你关在一个房间里,让你们哥俩……好好‘叙叙旧’。”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李雷。
他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除了痛苦和绝望,更添了无穷的怨毒和屈辱!他死死盯着刘三儿,如果眼神能杀人,刘三儿此刻早已被凌迟了千万遍!
李富贵不再看李雷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被眼前这兄弟反目、绿帽横飞的一幕惊得有些发愣的孙宝光,以及面如死灰的刘三儿和蔡小花。~o÷完?/本e神Dt?站|μ? ÷}更~§?新,|!最??_全ˉ÷
他大手一挥,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尘埃落定的威严:“收队!”
很快,李富贵和孙宝光押解着狼狈不堪的李雷、刘三儿以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蔡小花,穿行在相对僻静的小巷中,朝着停在火车站外不远处的吉普车走去。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的组合实在太过扎眼了一些,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李雷左腿膝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全靠李富贵铁钳般的手拖着才能勉强移动,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和额头上滚落的冷汗,脸上沾满泥土和血污。
刘三儿则更惨,右手手腕被血浸透的破布条草草包扎,下巴被卸,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脸色惨白如纸,全靠孙宝光连拖带拽。
蔡小花虽然没受伤,但头发凌乱,花布衫扣子歪斜,眼神惊恐绝望,和刘三儿那只完好的左手铐在一起,踉踉跄跄。
这凄惨又诡异的组合,引得路过的零星行人和附近摊贩纷纷侧目,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终于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吉普车。孙宝光暗暗松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准备打开后车门将这三人塞进去。
然而,就在李富贵和孙宝光刚要把李雷和刘三儿往车后座推搡,蔡小花也惶恐不安地准备上车时——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它就来了!
“站住!干什么的?!”
一声带着官腔和明显怒意的厉喝,如同鞭子般抽在略显嘈杂的空气中,骤然打断了李富贵二人的动作!
李富贵眉头一皱,回头看了一眼出声之人,正是之前在站台遇到的那两个“便衣”,同时手上推搡李雷的动作毫不停顿,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孙宝光:继续!别管!
孙宝光会意,手上用力,就要把还在挣扎的刘三儿往车里塞。
龚安佳见这两人对自己的喝止置若罔闻,尤其是那个领头的李富贵看了他们一眼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简直是对他权威的赤裸裸挑衅!他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