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宋红梅来了北大荒后。他的心一直绷得很紧,知道宋红梅要来7520农场。他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现在他也该歇歇了。
施波扭过头来看了杨军一眼。见杨军侧着身在盯着他看。
便微微的笑了一下说:
“杨军,我听梅怡说过,你爱写诗。而且你的诗写的很好。
梅怡还给我读过你创作的一首诗歌。我也多少知道你和梅怡的故事。咱们今天先不聊你和梅怡。
我想和你聊聊我,聊聊我的情感。在聊我的情感前,我想给你朗诵一首我最近创作的诗歌。
读完我创作的诗歌后。我再给你讲我的故事。将我丢弃的那段情感说给你听”。
说完,施波扭过头来。对着苍茫的大荒原声情并茂的朗诵了起来:
因为写诗,
,!
我们注定还会相逢。
无论是哪种情形的相逢。
掩饰不住的都是痛苦和酸楚。
五年的分离聚散。
你的脸颊上写满了陌生和沧桑。
我的脸颊上爬满了尴尬和悲伤。
我们的相逢。
也许不会是云淡风轻。
更不会是岁月静好。
当初的一往情深。
或许让我们的相逢,
演绎成了粉红色的回忆,
或许让我们的相逢,
演绎成了伤人的荆棘。
相逢时的怦怦心跳。
有时在敲打幸福,
有时在敲打痛苦。
听完施波朗诵的诗歌后,杨军扭过头来,又认真的看了一眼施波,大声的赞叹道:
“好诗,好诗,这首诗歌真美”。
说到这儿,杨军微微的笑了一下。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这首诗很符合诗人徐志波创作的风格。你写这首诗是准备送给一连指导员宋红梅的吧”。\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听了杨军的话,施波慌乱了一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之前他一直猜疑。杨军是不是知道他和宋红梅的故事,现在不用猜疑了,杨军知道他和宋红梅的故事,而且知道的还很详细,还知道他的名字叫徐志波。
看来宋红梅把他们之前的故事都告诉了杨军。
施波觉得自己彻底轻松了下来。
远处不知哪位有才的知青来了一段京剧:
“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苍茫的大荒原上,让施波有了一种一吐为快的轻松。
他把杨军拉到一处高出来的田埂上坐了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迎春盐,抽出一支递给杨军,自己嘴上也叼了一支,然后用没有完全燃尽的灰烬把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说:
“杨军,你什么都知道,我就不瞒你了,我知道也瞒不住你,前几天我从你看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只不过是你杨军有素质,考虑的比较多,不想把这件事说破,现在由我来告诉你吧。要不我的灵魂得不到片刻安静”。
说到这儿,施波停了一下,脸憋得通红,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说:
“杨军,我不叫施波。我的真名叫徐志波,施波是我在北京写诗用过笔名的谐音。来北大荒后,我一直用施波这个名字。这几年来,我改名换姓,一直在躲避着宋红梅,最后还是没有躲开,这也许就是命吧。
你和宋红梅是干部学校的同学,宋红梅肯定把我俩的事都和你说了,我就不再和你细说了。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那个寒冷的冬天,我确实是跑路了,当时我也有苦衷。从监狱出来后,一开始我并没有跑。我在北京四处奔跑着给宋红梅找关系,可我除了诗坛上有几个朋友外,在北京造反派那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找到了宋红梅的父亲。宋红梅的父亲把我训斥了一顿,一点儿忙都没有帮上我。就在我为宋红梅事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我父亲出事了。我父亲作为战场起义的国民党旧军官被打倒了。我父亲单位的造反组织打倒我父亲后,又把目光瞄向了我,要把我之前发表的一些诗作和我父亲的过去联系在一起。对我重新关押。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当时就吓傻了,我不想失去自由,不想过那种不能写诗、没有尊严的生活。于是我就扔下了宋红梅,忍下了爱情,选择了跑路。
通过知青办的一个朋友,改了姓名,隐姓埋名的来到北大荒,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