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毯子,一个盆,一个一次性水杯,一壶热水,几条毛巾……然后一股脑搬到了年轻女性身边。
年轻女士肚子这么大了,如果要生的话肯定就这几天的事了。
虽说何覆水对于她说的“我杀不死它”有点存疑,怀疑她是不是在说杀不死肚子里的小孩。
但这么大的孩子,现在把它搞死,它的母体很大几率也得死在这里。
综上,对于眼下情况,何覆水只能得出协助年轻女士生孩子这一条行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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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孩子这件事,何覆水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他没法从旁帮助年轻女士接生,只能竭尽所能提供一些他认为会对生孩子有帮助的物品。
拿了一趟东西回来,何覆水发现年轻女士的肚子肉眼可见地又大了一圈,肚皮被撑得满满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皮肤组织被撑开后才会显现的白色纹路。
“你……我先不打扰你了,你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何覆水说完,果断地关上了房门。
“啪!”
过了不到一分钟,何覆水又推开房门,把一把剪刀扔了进来。
“这个,你说不定也能用到。”
何覆水回忆了下浅薄的生理学知识,依稀记得生孩子过程中,有个剪脐带的操作来着。
“妈妈……妈妈……”
“妈妈……”
明明孩子还没有出生,但窒息的喊叫声一直响彻在艾诺莎的脑子里。
“哕……”艾诺莎身心都感觉恶心,对肚子里罪孽的孩子感到恶心,更对自己感到恶心。
“这是你的孩子,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你理应爱它。”
“不不!它不该出生!它是个怪物!我感受得到!”
“妈妈……”
……
混乱的讨论声和一下又一下“妈妈”的叫喊让艾诺莎头昏脑胀,恍惚间她闻到了刺鼻的恶臭,手掌无意识地摩擦了下地面,摸到了满手的粘液。
艾诺莎曾经也幻想过——她会和爱的人在鲜花簇拥的典礼上结婚,婚后她会在温暖的房间里生子,在无数的祝福下拥抱属于她的小公主或是小王子。
总之……绝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咚咚咚!”
“咚咚咚!”
房门被击打的声音唤回了艾诺莎飘远的思绪。
“开门!奥兰德骑士团授命逮捕艾诺莎!”
“等等……不是,这里没有什么艾诺莎!”
艾诺莎听到那个只见过几次的邻居在毫无信服力地挣扎着,试图阻拦骑士团的入侵。
逃不掉了。
到了这个时候,艾诺莎反而轻松了下来。她于血泊和大滩粘液中起身,拖像袋鼠袋子一样松松垮垮的肚皮走向房门。
奥兰德骑士团一般不会出来执行任务,而他们一般也只执行一个任务。
“吱——”艾诺莎推开房门,邻居在和骑士团的推搡中被揍了好几拳。
艾诺莎有些意外。
奥兰德帝国的所有民众都知道以“奥兰德”命名的骑士团的任务,每次这个骑士团执行任务时,民众都会爆发出令艾诺莎觉得荒唐的欢呼和叫好,鲜少有人会不知死活地入阻挡他们。
“我说了,她不是什么艾诺莎……”邻居一个人挡在十几号穿戴整齐的士兵面前,生动形象地为艾诺莎呈现了“螳臂当车”这个词。
很蠢……和她一样蠢。
艾诺莎伸手搭在邻居的肩膀上,轻轻将人拨开,然后冲着骑士团的领头人伸出两只胳膊。
“艾诺莎,你可真让我们好找。”骑士团的领头人用鼻子发出一声哼响,一点不客气地拽过艾诺莎,给她纤细的手腕戴上了手铐。
“不要!”邻居瞪着眼睛,伸手想要抓住艾诺莎。
“别碰我。”艾诺莎往旁边挪了一下,冷淡地说道。
不要在这个时候对她露出怜悯,不要,会连累到你的。
艾诺莎在心底拼命祈求倒霉蛋邻居不要再维护她,不然,以那些人的恶趣味……
艾诺莎不敢想象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
“你是个贵族!他们没资格抓你!你快跟他们说啊!快证明你是个贵族!”邻居不依不饶,被拔开了又继续跑上来拦住骑士团……艾诺莎的冷淡显然并没有劝退他。
“肮脏的固执的令人恼火的平民……”骑士团领头人的耐心已然到底,手掌摸向了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