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写着“稚爱艺术机构”的牌子,门上贴着一张图画,画上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小狮子。
小狮子绚烂的颜色和抽象的绘画方式,很难不让时黎联想到负三楼的那些杰作。
时黎推开玻璃门,玻璃门连接处有些生涩,推开时发出了骨折般的“嘎吱”声,并洋洋洒洒掀起一片灰尘。
走进房间后,时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着墙壁,找到房间灯的开关。
“啪嗒!”
时黎按了开关后,房间变得一片通亮。
时黎睁着眼睛环视了下四周后,又默默将灯关上了。
原因无他,这个房间里靠墙的位置放了许许多多彩色的石膏体,墙上还挂着和小狮子同款抽象画……堪称负三楼进化版艺术展。
,!
时黎眼力不差,不开灯也能看清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关灯主要是为了不让这些彩色作品伤害她的眼睛和神经。
不是说这些作品不好看,主要是,当时黎被这么多彩色的事物包围时,总觉得这些彩色的东西会突然转起来,然后将她吸进漩涡里。
简而言之——负三楼ptsd。
时黎在玻璃门边上等了一会儿,确定房间内的这些艺术品没有暴走的意图后,她才敢踏入房间,四处查看起来。
房间大概一百来平米,除了时黎过来的这个玻璃门,它还连着三扇门。除了一扇木门上标着“工作室”外,其他的两扇门都没有任何标识。
墙上挂着的每张抽象画上都标着它们主人的名字,那些名字大多写得歪歪扭扭,一笔一划的,大概率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怪不得画面上都是些小动物,颜色也花里胡哨的。
石膏体有人形有动物样子的,但它们不完全写实。有的小动物缺条腿,有的人形上半身石膏缺半边脸……总之这一大群石膏里,硬是没有一个四肢健全、长相正常的生物。
时黎估计,这些石膏体大概率就不是小朋友们的作品了。有可能是来艺术机构上课的成年人,或者是艺术机构里老师们的作品。
时黎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后,没发现什么有用信息。她拿出长枪,护在身前,一脚踹开了工作室的门。
工作室门没锁,时黎踹的时候用了点力气,门被踹得“哐”的一声撞了下墙壁,又弹回了一半位置。
传说中的开门杀没有发生,工作室里面比外面这个房间还正常。
工作室面积不大,墙上有两扇窗户,窗外的景象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流动彩色雾体遮挡着。
时黎拿长枪戳了戳看上去还挺柔软的雾体,不曾想长枪戳到雾体时就跟戳到了金刚石似的,对冲的力量把时黎手臂震得发麻。
工作室没有窗户的那面墙边放着一个比时黎还高的木柜子,木柜子上半部分装的是玻璃门,让人可以看到柜子里摆得端正的证书与奖杯。
柜子下半部分是个书柜,里面书放得不少,或许是存书太多了缘故,有几本书从柜门里挤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此外,工作室里还有一些比较常见的东西——工作桌、工作转椅、迎客用的小茶几以及长沙发等等。
时黎跟个仓鼠似的,把工作室里翻箱倒柜查看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唔……如果硬要说收获的话,那可能就是,她在工作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摞打印好的转租广告和好几张篡成团的简历。
简历的照片都是同一名女性,年纪大概二十来岁,笑起来温柔大气,单看样子就知道是一位很好相处的人。
“看来近些年生意不好做啊……艺术机构小老板都考虑转职了。”
时黎惋惜地叹了口气,将那几张简历捋平,把它们和柜子里几张比较好携带的奖状、几块不是很重的奖牌,一同塞进了旅行包里。
离开办公室后,时黎闭着眼在剩下的两扇门里挑了一扇。
门一推开,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哭声。
时黎:“……”
她就知道她这个臭手肯定会选个差的。
时黎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想忽略哭声,松手让门自行合上。
结果没成功,一只纤纤玉手撑住了门。
“唉!同学小心,这个门有点重,我来撑着就行。”披着一件彩色流苏披肩的年轻女性不知何时出现,她手里拿着一把椅子,麻利地用椅子抵住了门。
年轻女性捋了下额角的发丝,冲时黎做了个“请进”的姿势,脸上笑得甜甜的:“快进来吧!你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