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狗叫了! 夜深了! 屋里的外婆咳嗽了一声,喊了几声:“妮儿!妮儿!” “外婆喊我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最后再看一眼霍奇泰,李羊羊便转身快步回屋去了。 “来哩!外婆。我来哩!” 然后,霍奇泰便拍拍屁股起身,在阿黄的一路目送下,沿着乡村的小道回到了自己家。 哐哐! 进家门的时候,还把刚睡着不久的母亲给吓了一跳。 “小泰,你也没说今天会回来啊!这么晚是跑哪去了?” 霍母披着件薄外套,探了脑袋出来问道。 霍奇泰还没来得及回答,父亲就已经抢答道: “他还能跑哪去?肯定又是去找那个李羊羊了。 我傍晚去小卖部买酒的时候,听人说的。 有人看着他这小子拿着一大袋什么东西,跑到村后头去了。 那可不就是去找那个羊羊呀!” 平日里在家基本上一个屁都不吭的父亲,今天倒是没忍住多了句嘴。 霍母听了,也是立马就皱起了眉头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语重心长地对霍奇泰说道: “小泰,本来你长大,有出息了。肚子里都是自己的主意,爸妈不应该管太多的。 但是这个李羊羊,名声太不好了,你跟她走那么近,别人出要说闲话的。” 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霍母一向恪守本分,不是什么多嘴和八卦之人。 可耐不住村里议论的人多,自从李羊羊带着外婆从改革开放的最前沿鹏城回来。 村里那些长舌妇们,说什么的都有,那叫一个难听。 以至于原本有不少想要托媒婆上门说媒的人家,都打了退堂鼓。 可想而知,李羊羊在村里的名声是怎么样的了。 “妈!你自己也说了,那都是闲话,是闲言碎语,是谣言。 我行事为人,要是被这些村野妇人的闲话给束缚住,那还活个什么劲?” 霍奇泰淡然笑道,“这次回来,我就是帮李羊羊和她外婆的。 明天我还会过去,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说完,霍奇泰就去洗漱睡觉了。 但他这一番话,却是让母亲有点睡不着了。 她捅了捅转头就睡沉的丈夫,问道:“老霍!你说咱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当老师的人都猜不出来,我怎么知道?”霍父扭了扭身子说道。 “这不是孩子长大了,成男人了嘛! 男人是什么心思,你不懂?我是真怕,咱小泰被李羊羊那妖精一样的眼神给勾了魂去。” 霍母忧心忡忡道。 霍父却是一个转身,也精神起来,郑重道: “爱姬,我说呀!你就是想太多,管太宽了。 依我看,咱小泰心里主意正着呢! 再说,围绕在他身边的妖精还少么? 真考北大的那个柳茹梦,漂亮不漂亮? 市里首富常家那个露露,成天粘着小泰。 还有那天当着我们面亲小泰的外国女孩。 你要想操心的话,就慢慢操心去吧!” 霍父不数还好,这一数下来,霍母就更躺不住了。 她也没想到,老霍家多少代都是老老实实本分的农民,怎么到了小泰这里,一下惹了这么多桃花债来了啊! 夜深,微凉。 且不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霍母,霍奇泰回到这阔别已久的床铺,就睡得特别香甜。 直到早晨的阳光从木头窗户撒进来,耳边传来虫鸣鸟叫声,霍奇泰才悠悠醒过来。 闻着母亲用木桶煮饭的米香,还有窗外竹叶上的露水的清香,霍奇泰一个翻身起床,揉揉眼睛,整个心胸都是无比的舒畅。 “重生前老家的这房子已经破败不堪,布满尘网。 现在却还是旧日模样,一切都是这般的好啊!” 下楼大口吃着母亲独门手艺的木桶饭和腌萝卜缨,霍奇泰拿出了一张存折,递给母亲。 “妈!这里是五十万,你和爸想怎么花怎么花,以后不要太辛苦。” “我了个老天爷!不是让你把钱自己收好么?我和你爸能花几个钱,而且我们自己有钱,够花。” 霍母立马推了回去。 但霍奇泰却硬塞过来道:“你们收下这钱,我去上大学才安心。 剩下那些钱我怎么折腾,也都不怕了。 而且,有这一笔钱在,爸你平常就随便做点小活便是,别再冒险去山里扛木头了。” 费了好一番口舌,霍奇泰才让爸妈收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