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生道长到!”
“雷道长到!”
“元空大师携弟子到!”
……
一个嗓门高亢的道士在门口站着不断喊着宾客的名字,引起前来上香众人的围观,眼神中充斥着阵阵羡慕和向往。
尤其是看到那些光彩夺目,风光依旧的道长,和尚走过来的时候更是自叹不如,发自内心的有种想要礼拜的冲动。
白云山此时也衣冠楚楚地走了过来。
此时的他头顶黄冠,身着蓝色长袍,脚下一双十方鞋,配合上手上的拂尘和脸上那处事不惊的表情,绝对是的世外高人的打扮。
看着面前十来个周围市县出名的道士,和尚,他的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头香的事情已经被搞砸了,要是连前来观礼的人都没了,那自己的这张老脸也彻底要被打肿。
尤其这位元空大师更是周围七八个市中有名的宗教人物,只要是各种宗教庆典绝对以能够请到元空大师为荣。
而自己为了请到元空大师来观礼,早在去年便开始去拜访,这才终于答应了下来。
雷道长也是东山省道教协会的领军人物,今天能来更是给足了白云山面子。
“雷道长,元空大师,远道而来,贫道有失远迎!”
看见两人,白云山隔着老远便开始行礼,虽然他在龙腾市也有些名气,不过这间道观的规模不算太大,自然在省里也排不上什么名次。
能请来他们自然有种让白云观蓬荜生辉的感觉。
“哈哈,白道长何必如此客气,今日是白云观的上香之日,我们几个来自然是想参观的,大家都是方外之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元空大师身宽体胖,说话的时候整张脸似乎都在淡淡微笑,当真如同一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样,让人见了便心生好感。
话罢,元空大师挥了挥手,身后的小沙弥捧着一个盒子走来。
“白道长,既然是来观礼,贫僧自然不能空手,这是在下一点心意,也算是给观里上了点香火钱,还请一定要收下。”
“多谢元空大师。”
同样,雷道长上来也是一顿客气,奉上自己的礼物,随后人们开始纷纷落座聊天喝茶。
可白云山今天却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每次还没等说上两句,整个人的注意力便全都放在外面,有时候甚至明目张胆地冲门外看去。
一次两次还可以忍受,可次数多了,大家的心中纷纷有些隔阂。
“咳咳。”
雷道长忍不住咳嗽几声。
毕竟白云山是道教的人,如此失礼难免被人扣上不懂礼数的帽子,说不定借此还会攻击道教没有教养。
白云山也瞬间明白,赶紧起身道歉。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白云山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实在是心中有其他事情牵挂着,故这才在众人面前展露丑态,真是让大家见笑了。”
说着直接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人们其实心中也好奇得很。
“白道长,难道你还在等人?”
其中一个纳闷地问道。
“没错,贫道确实在等一个人,不过等的却是个凶人!”
此话一出,众人追问。
“凶人?”
“白道长此话何解?”
“说说吧,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凶?”
“我们这里坐着这么多人,就算他是个杀人犯又如何?”
最后一句话是雷道长说的。
身为一省的道教领军人物,自然从小修道练武,身手不凡,说话当然底气十足。
“杀人犯倒不至于,就是十几年前贫道遇到一位恩师悉心教导我,我白云山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可惜前段时间恩师却不幸驾鹤西游!”
说到这,白云山的眼神泛红,已经三十多的他居然在此时说话不停地哽咽,眼眶蓄满泪水。
这副模样也感动了在座的其他人。
大家全都是有师承的,有些人的师父也同样驾鹤西去,白云山的这副模样勾起了众人的悲伤。
一时间,整个房间全都被一股怆然所弥漫。
元空大师也口念佛号。
“阿弥陀佛。”
“白道长如此心系忘师,真是叫人佩服,不过还请将事情讲下去。”
“各位不好意思,等师傅驾鹤西去之后我便开始来到白云观侍奉,可我牢记师傅的教诲,如果以后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