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忆昔一直悉心的照料着魏莱,每日亲自给魏莱喂药,翻身,消毒。看到黎父快要嫉妒的发胖了。
一日,黎忆昔像往常一样端着药走进魏莱的房间,却发现魏莱正强撑着身体试图下床。
“你这是做什么?伤口还没愈合呢!”黎忆昔急忙放下药碗扶住他。
魏莱苍白着脸笑道:“我躺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想活动一下。”
黎忆昔轻轻嗔怪道:“现在乱动,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说着便将药递到魏莱嘴边。
魏莱害怕黎忆昔生气,老老实实的吃药不敢再轻举妄动,吃完药黎忆昔给他拉拉被子说“我一会要出去一趟,有保姆进来照顾你。”
“你去哪啊?”魏莱不舍的看着黎忆昔
“秘密,很快就回来,乖乖听话啊,不要再下床走动了。”
“好吧。”
黎忆昔安排的手下很是得力,没过多久,兰园那边就传来阵阵喧哗声。黎忆昔坐在茶楼上,透过窗户远远观望。只见一群人在兰园门口争吵推搡,周围渐渐围满了看客。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兰园门口。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国党军军装的士兵,对着吵闹的人群大声呵斥。但人群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般不肯散去,反而叫嚷得更厉害了。
而黎忆昔关注的并非这些普通百姓或者国党士兵,而是隐藏在人群中的自已人传递出的信号。她知道此次行动关键在于引出兰园背后真正的汉奸势力,那些平日里潜藏极深的卖国贼。
就在场面越发混乱之时,兰园内悄悄溜出一个身影。黎忆昔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放下茶杯轻声说道:“鱼儿上钩了。”随后戴上帽子,悄然跟了上去。
黎忆昔小心翼翼地跟着那身影,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那人看似步伐随意,却时不时回头张望,极为谨慎。
黎忆昔躲进一个拐角处,待对方再次前行后才继续跟上。不多时,那人走进了一家破旧的院落。黎忆昔绕到院落的侧面,在一个缺口处贴墙站着,侧耳倾听。
只见那人与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接头,两人低声交谈起来。黎忆昔只能听到只言片语,“货物……码头……后天……”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必然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原来是国党的巡逻队路过此地,感觉到异常前来查看。那两人迅速分开,各自寻找出口逃离。黎忆昔并没有立马出现去抓那人,也没有继续跟踪,只是静静的在远处记下那个人的身形着装,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当黎忆昔再一次踏入那座茶楼时,外面兰园门口原本混乱不堪的场面已然得到控制,一切都看似恢复了平静。然而,她并未像常人那样匆匆离去,反倒是悠然地选了个位置坐下来,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兰园门口那些正在巡逻的人员身上。
黎忆昔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宛如一个耐心的猎手,默默地将这些巡逻人员的行动轨迹、巡逻路线以及换岗时间一一记在心中。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夜幕悄然降临,黎忆昔结束了一天的暗中观察,缓缓回到了黎家。一进门,便看到父亲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报纸,聚精会神地阅读着。就在这时,黎父头也不抬,轻描淡写地冒出一句:“兰园失火了。”
听到这个消息,黎忆昔脸上丝毫不见惊讶之色,只是漫不经心地朝着沙发走去,然后优雅地坐下,给自已倒了一杯清水,轻轻抿了一口后说道:“火不大,他们发现得还算及时,只不过烧掉了两辆车子而已。”言语之间,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黎父听闻此言,微微放下手中的报纸,同样拿起茶杯,浅浅地啜饮了一口热茶,接着语气沉稳地嘱咐道:“做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些,把尾巴收拾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就算他们真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忍气吞声。”黎忆昔满不在乎地回应着,随后身体向后一仰,惬意地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杨叔去哪儿了?还有魏莱今天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
黎父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为自已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缓声道:“魏莱挺好的,医生今天过来复查过了,说是恢复得很不错。至于老杨嘛,他有点事情需要外出处理一下。”
黎忆昔心中一动,便立刻知晓其中缘由。要知道,平日里杨叔与黎父那可是亲密无间、如影随形的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