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少见到他的身影。
上次全锦赛的时候,原本有机会与许炘在赛场上碰面。
可陈金却被提前召回,无缘交手。
同是直板选手,陈金早就想跟许炘切磋一二了。
至于樊镇东,巴黎奥运会以后,当打之年,接连退赛。
无论是否自愿,都成了陈金的遗憾。
陈金先后击败王褚钦、林施栋、马泷、梁靖琨、林高源等国乒主力。
国乒五虎将,便只剩下樊镇东还未曾交过手。
作为乒坛公认的实力世界第一,倘若不能击败樊镇东,就算陈金登顶世界排名第一,也是名不副实。
乒超或许是个机会。
一行人在海上玩了三个多小时,吃吃喝喝,打打闹闹。
十二点半返航。
抵达港口,大巴车仍在原地等候。
随即载着众人,前往恩厄尔霍尔姆机场。
三点五十五分,准时起飞,落地斯德哥尔摩的阿兰达机场。
在阿兰达机场停留了两个多小时,这才登上直飞首都国际场的航班。
北京时间,12月7日上午九点四十五分,顺利抵达。
甫一走出机场。
太阳温吞吞地挂在天空,干冷的风如刀子般,刮得人脸疼。
“好冷!”
张嘉豪裹了裹衣领,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舌尖带着些许血腥,“这就是北方的冬天吗?”
总局的大巴车接了众人,回到久违的宿舍楼下。
在房间休整了一番。
下午三点,在谢名扬和张嘉豪两人的陪同之下,陈金前往大兴机场。
“金哥。”
张嘉豪依依不舍,“回去以后,代我跟父老乡亲问好。”
“没这闲工夫。”
陈金断然拒绝。
“乒超加油。”
谢名扬道,“一定要打进第二赛段,我还欠你们一顿饭。”
乒超共分两个赛段。
第一赛段,是在长沙。
而第二赛段,则是在魔都。
“了然!”
言讫,陈金与两人挥手告别,独自拖着行李箱,朝着闸机口走去。
晚上八点。
天府国际机场,候机大厅。
看着闸机口不断涌出的人群,陈建国踮起脚,不断搜寻着陈金的身影。
目睹陈金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板,粗糙的手掌,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
“爸。”
陈金快步迎上前去,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一下陈建国。
众目睽睽之下,不太习惯仪式感的陈建国略觉尴尬,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拍了拍陈金的后背。
从陈金手中接过行李箱,陈建国牵着陈金的手:“走,回家。”
一辆老旧的摩托车,停在路边。
将行李箱牢牢地绑在后座,陈建国顺手把一个崭新的头盔,轻轻地扣在陈金的头上。
“爸。”
陈金一边系着头盔,一边说道,“要不你去考个驾照?c2就行。”
“考驾照干什么?”
陈建国扬了扬手中的摩托车钥匙,咧嘴一笑,“你老爸我又不是没车。”
“这肉包铁,哪有铁包肉安全。”
陈金道,“你考了驾照,我给你买一辆车。”
“现在的车子,先进得很,智能驾驶,你打瞌睡都没问题。”
陈建国摇摇头:“买车?浪费那个钱干啥?”
“钱存着不用,那才叫浪费。”
陈金习惯性地接过陈建国递来的一件羽绒服,披在身上,作为挡风,“我之前打比赛的奖金,大部分都已经到账了,买车买房,都没问题。”
“要不先买一套房……”
话没说完。
又被陈建国打断:“在宝光小区住习惯了,不想挪窝。”
想想也是,在那个三室一厅的出租屋,陈建国住了十多年。
对他父子而言,那便是家。
摩托车的引擎在夜色中轰鸣,陈金紧紧抓住父亲腰间的衣服。
寒风吹过脸颊,陈金轻轻靠在父亲的后背。
隔着衣服,犹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
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熟悉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