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心转身看着顾南海和杜骁他们,眼神中透着疲惫:“走,咱们回去吧,让他自己在这儿冷静冷静。_<¨看?>:书{?君??÷ #%?更>?+新?最+×快#”
杜骁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林佐一眼:“对!走!老顾、言心,去我们家吃饭。本来还想着让他好好款待你们呢,像他这种拎不清的,估计现在兜里1分钱都没了。让他请你们俩吃饭,还不如让他带着你们去喝西北风呢!”林佐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眶通红,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一个个不是我的亲人,就是我的战友,要不然就是我多年的老邻居。你们不了解我吗?凭什么都这样指责我?凭什么都把矛盾的源头都怪在我身上?凭什么只听冯月的一面之词?”顾南海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眼神像冰锥一样刺向林佐:“你好歹也是一个旅的旅长,若是不嫌丢人,就在那儿扯着嗓子继续喊吧!我倒是不介意你们全旅的官兵都来这儿围观一下他们的旅长到底是个什么德行!”说罢,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佐被顾南海这么一吼,身形明显瑟缩了一下,原本就低垂的脑袋又往下沉了几分。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脚步虚浮地跟着顾南海他们四人离开了。一路上,他时不时用脚尖踢着路边的石子,脸上写满了颓丧,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众人来到杜骁家。一屁股重重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抓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灌闷酒。喉结上下滚动间,溢出几声压抑的叹息。其实杜骁在他们去找宋玉和林言心之前,就已经将晚餐安排妥当。众人到家时,小通讯员早已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整齐摆好。王政委也早就到了,手里端着茶杯,悠哉地等着他们。他本就是个天生的气氛担当,平日里三言两语就能把场子炒热。可今天,无论他如何眉飞色舞地讲着段子,手舞足蹈地比划,在场的人却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只是机械地“嗯嗯啊啊”应着,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尤其是平时也算活跃的林佐,此刻整张脸阴云密布,眼神空洞地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仿佛要用酒精把满心的烦躁都淹没。王政委笑呵呵地给顾南海倒了一杯酒,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褶子:“你们几个欺负我们林旅长了?”他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个老爷们儿,这会儿咋跟霜打的蔫黄瓜似的,喝起闷酒了?你们可别仗着人家媳妇儿不在,就合伙儿欺负人啊!”他挤眉弄眼地打趣道,“他要是今晚喝多了,回家撒酒疯,你们可得派个人去伺候着!”他本是想逗个乐子,没想到杜骁“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屑:“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这都是他自己作的,活该。” 杜骁气得脖子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我算是瞎了眼,这么多年才看清他是个什么东西!”“你说什么?”林佐瞬间被点燃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双眼通红,像头被激怒的狮子,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骂谁呢?”杜骁毫不示弱,也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骂你了!”他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自己拍拍良心,干的那些事儿是人干的吗?”王政委看着这对平日里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此刻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满脸都是诧异。他急忙小跑着过去,张开双臂想把两人隔开,仰着脖子,在两人中间来回看着,脸上写满了焦急:“哎哟,这是咋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儿推着两人的肩膀,“顾旅长和林老师还在呢,你们不嫌丢人啊?”“他自己都干得出那种腌臜事儿,还有脸嫌丢人?”杜骁气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直飞,“老顾和言心都是他自家人,他这是丢人丢到自家炕头了!要脸的人能干出这事儿?”林佐又灌了一大口酒,眼神里满是癫狂,瞪着杜骁嘶吼道:“我干啥了?我干哪件丢人事儿了?”杜骁咬着后槽牙,胸脯剧烈起伏,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狠狠剜了林佐一眼:“哼,你干的那些烂事儿,我都懒得说!有本事你自己跟王政委说,让他评评理!”王政委本来就比两个人低了大半头,夹在两人中间,被喷了满脸唾沫。他皱着眉头,用大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满脸无奈:“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