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宇给她风光大办,但来的人极少。
她在这边没朋友,唯一的朋友薄肆天还躺在医院的床上昏迷不醒。
黑色伞面滴落的水珠砸在大理石墓碑上。
萧衡宇一身黑衣,站在楚美人的墓前,独自一人站了很久。
他盯着照片里楚美人温婉的笑容,想起小时候见到她时,她笑着喊他阿宇,给他吃糖的模样。
或许她也是爱过自己的吧?
“原本以为你还能再多活一段时间,没想到你走得这么早,比萧震霆还要早……”
他站在墓前喃喃自语:“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管你知不知道真相,有没有瞒着我,我也己经知道了,仇恨,亲人,薄家我从来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一首是人......”
他扔掉雨伞,蹲下身,指尖抚过墓碑上楚美人的照片,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落在嘴角,咸咸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什么。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显得格外凄厉,“呵,现在好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我的人也走了。”
他看着楚美人的眼睛,问:“你说,我还要给你报仇吗?”
许久后,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森冷:“或许,不需要我,也会有人给你报仇......”
......
此时,医院里,薄夫人跪在薄肆天的床前,一边忏悔,一边说着对不起。
她想过自首,但看着薄肆天这样子,又放心不下,她想留下来照顾薄肆天,等他醒了再去自首。
她要亲自照顾薄肆天,替自己赎罪。
薄肆天的眼睑紧闭,像是睡着了,但医生说他连意识都没有,所以压根听不见薄夫人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