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们,等等……”
乔洋走上前,朝着杨鑫吆喝了一声。
似有感应的杨鑫回头看了看,便瞧见一人向他走来。
“哥们,你是来这里买药材的吧?”乔洋咧嘴道。
杨鑫道,“有事?”
乔洋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啊,是这样的,我是天津中医药大学的学生,我叫乔洋,这是我的学生证,今天来亳州是老师带我们过来上一节实践课,目的就是让我们买到价格还算不错的真药材。”
“全部买到的话,我们的学分就能拿到了,可要是全买到假货,那……我恐怕就得重修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多少钱你说。”
哦?
还是同行啊!
天津中医药大学他可一点都不陌生。
国医大师张泊礼,就是天津中医药大学的,还有石学闵院士,刘常孝院士。
这些都是从天津中医药大学走出来的牛人。
当初他也跟随老师季红阳曾拜访过几位国医大师,还与天津中医药大学的很多同行交流过,也算是有些交情。
此刻听到乔洋自报家门,倒也显得格外亲切。
“买药材啊,行,你想买什么,我帮你挑,钱就不用了。”杨鑫笑道。
乔洋见杨鑫这么给面子,也是大为欣喜,“那不行,钱得给,哪能让你免费出力。”
杨鑫笑道,“那这样,买完之后,请我们吃顿饭可以吧。”
乔洋大笑,“这没问题。”
杨鑫道,“走吧,你想买什么?”
乔洋回头瞥了眼那个卖生半夏的摊位,“我刚才看你经过那个摊位时,只看了两眼,然后就发现不对,那里的生半夏是有什么问题吗?”
杨鑫了然,“那个啊,他在生半夏里掺了小南星,这两种药材分开的话,不难区分,特别是个头大的南星,一眼就能看出跟生半夏不一样,但是换成小南星之后,把它扔进生半夏里,不仔细看的话,真的挺难分辨的。”
“你待会可以去那找找,南星在一些细节上还是跟生半夏有很大区别的,比如形状,生半夏更为饱满,根茎痕偏向一侧,不在中心,南星有些比较饱满,有些则略显扁平,而且它的根茎痕往往都在中心位置。”
乔洋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掌心,“这么简单啊,我过去看看。”
冯珂还在那个摊位上跟药贩子聊天,乔洋回来后,便又抓了一把生半夏。
他一颗一颗的看了一会之后,果然发现了有扁平的“生半夏”,而且这些略有扁平的“生半夏”其根茎痕确实是在中心位置。
牛啊!
连药材都没抓,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掺假了。
“冯珂,走吧。”乔洋扔下药材。
“诶,小哥,再看一看啊,我这还有炮制过的法半夏,也是绝对的上品,诶~别走啊。”药贩子无论怎么吆喝,乔洋和冯珂头也不回。
冯珂跟在乔洋身后,“真掺假了?”
乔洋道,“嗯,我对小南星不是很熟,但里面的确有跟生半夏不同的品种,我抓的那把生半夏,有一部分根茎痕是一致的,都长在一侧,还有一部分是长在中心。”
冯珂恍然,“对哦,生半夏的根茎痕就没有长在中心的。”
被乔洋这么一提醒,冯珂立马想起了学过的知识。
其实很多东西他们都知道,也背过,可真正要用的时候,往往都会想不起来。
特别是刚才他俩在鉴定药材的时候,只一闻,那略有刺鼻的硫磺味,就让他们对药材失去了判断。
虽说药典规定某些药材就算含一点硫磺,也不影响它的合格性,但药材只要加了硫磺,它的药效就变了。
临床上你给患者开个方子,各个药材都被硫磺熏过,那能有效才有鬼了。
但这个锅,你中医得背。
患者可不管你中药效果好不好,反正我来找你看病没看好,那就是水平不行。
这话吧,也不能说有问题。
因为一个中医如果懂医不懂药,那也确实水平不行。
医是本事,药是武器,你连手里拿的是棍子还是刀剑都分不清楚,那能上战场?
“哈喽,这我同学,冯珂。”乔洋带着冯珂来到杨鑫和刘继阳面前。
杨鑫笑道,“叫我杨鑫,这是我长辈,刘医生。”
乔洋二人微笑颔首,刘继阳也以笑容回应。
杨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