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好心提醒你们大爷多做些功德,如果你们大爷真的觉得冒犯,那咱们走趟官衙好了,让官爷评评理,真要受罚,也该由官爷定罪,怎轮得到你们几个来动用私刑?”
“呃?”大汉们面面相觑,他们揍人可以,脑袋可不行,要辩是辩不赢鞍作俊彦的。
赵莞清和王峋偷偷溜到大门后头观看战况,王峋双眼再度冒出闪灿光芒,只因鞍作俊彦这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真是令人崇拜不已呀!
“你们这群饭桶,不必与他多费唇舌!”许大贵从马车内探出上半身,气呼呼的指示,“那丫头就躲在门后,给本大爷打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汉们一得到指令,三人同时一扑,两人朝鞍作俊彦抓过去,箝制住鞍作俊彦的行动,第三人就朝赵莞清扑过去。
鞍作俊彦眸光一凛,才不允许这两个大汉有机会碰到他半根寒毛,先抓住其中一名大汉,借力使力将这名大汉推往另一名大汉身上,两人顿时猛烈的撞在一起,惨叫出声,万分狼狈的往后仰倒在地。
“啊——救命——”
“赵姑娘——”
鞍作俊彦一回头,就见第三名大汉趁机抓住赵莞清的手,王峋也死抓住她,两方开始拉拉扯扯,他马上回来一掌劈上大汉的手腕,大汉吃痛的一放手,瞬间一记过肩就被鞍作俊彦给甩飞出去,倒在地上哀号出鞍作俊彦抓住赵莞清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身后一护,声势惊人的吼道:“谁敢再向前一步,就是不要命了,接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俊彦……”赵莞清的呼吸一窒,有些傻愣的瞧着他严肃的侧脸,心神荡漾,在这一刻他就像一座高山那样强大,替她挡风遮雨,让她突然觉得他……好Man呀!
就只是紧紧靠着他的背而已,她却感到万分安心,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他会帮她顶着,她只要乖乖被他保护就好,什么都不必担心。
她摸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房,觉得真是糟糕,她居然再次被他给电到了,而且这一次电得更惨,一整颗心瞬间沦陷,想停都停不下来。
许大贵见自己的三个仆从没三两下就被鞍作俊彦给解决,又惊又怒,却又拉不下脸逃跑,只好气急败坏的骂道:“别以为本大爷会放过你们,在这个地方,我就是皇帝老子,我一定要整得你们哭爹喊娘,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磕头认错!”
“糟糕,是许大贵。”王峋这时才看清他的模样,“他在扬州城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不但家财万贯,连官府都得卖他的面子。”
难怪他说话这么嚣张。但赵莞清还是气不过,仗着鞍作俊彦当靠山,也隔空对许大贵咆哮,“你本来就该多做善事积阴德,鬼气都已经缠上身了,再这样下去,不但运势衰弱,还会有病痛缠身!”
“什……什么鬼气?什么病痛缠身?”许大贵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惊惶,“你别再继续胡言乱语了!”
“赵姑娘。”始终没机会开口的镜灵终于在此刻发话,“将我的镜子拿出来,让他照照,可以照出他身上的鬼气。”
赵莞清心一喜,“我这里有面镜子,可以照出你的鬼气,你敢不敢照?只要一照镜子,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了。”
“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镜子?”他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辩驳。
赵莞清离开鞍作俊彦的羽翼保护,来到马车边,将一直放在大包包内的铜镜拿出来,当许大贵一看到那花纹漂亮的螺钿镜时,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即刻断定这面镜子绝对价值连城。
赵莞清将铜镜一转,亮晃晃的镜面朝许大贵一照,他的身子马上软了下来,脸色也跟着刷白。
只见镜子内的自己被一条像是蛇的黑气缠绕,脖子、手臂、肚腹各一圈,而被缠绕之处,正是他最近觉得隐隐疼痛的部位,大夫却怎么看也看不出病因来。
这下子他不仅气势没了,更是诚惶诚恐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就在马路上对着赵竞清下跪磕头,“仙女请救命,请救救小的呀……”
“嗄?”赵莞清吓得后退一步。这位大爷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她从一个小丫头瞬间变成仙女了,果然越有钱的人就越贪生怕死。
这该怎么办才好?赵莞清有些苦恼的瞧向鞍作俊彦,询问他的意见。
“你自己看着办。”她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收尾,鞍作俊彦已经懒得再继续干涉下去了。
“仙女……请大发慈悲救救我呀……”许大贵干脆直接抱着赵莞清的脚,痛哭出声,怕死的他什么脸面都不顾了,只求赵莞清能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