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里的,全都是他,毋需再多说,他也知道这一生,唯一能教她连死都还挂念着的,只有他了。
如此,够了。
舒雪尹顿了下,往他露在交领外头的颈项咬了口。“所以,你要给我乖一点,别让我费神。”
“我待会要出门,想咬,等我回来吧。”他笑着由她啃,那密密细细的咬痕是她撒娇的管道,但有时咬过头,总教他情难自持。
“王爷要去哪?”她是白问的。瞧他头戴玉冠,身穿朱红王爷袍,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要进宫。
“要进宫发布国丧。”李劭昨晚已呈假死状态,但宫中始终没有传出任何消息,所以他决定亲自入宫,进行他的计划。
“你确定皇上只是暂时假死而已?”她可不要一醒来就面对布蕾的眼泪。
“当然,那是你上回吃过的药。”
“伯父对于你对国师做的事,没有阻止的意思吗?”
“伯父要我给他当头棒喝。”
……真是个大义灭亲的人哪,有谁能做到这一步?“可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这么做,上官羿会生不如死?”
昨晚他已告诉她,他所做的决定和报复上官羿的计划,她无条件赞成,只是任她想破头,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做上官羿会很难过。
“往后,你就会知道的。”吻上她作怪的唇,由轻轻含吮到情不自禁地深尝,若不是有要事在身,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在家等我,别胡乱走动。”李弼强力克制,粗哑交代。
舒雪尹被吻得七荤八素,抿起了有些欲求不满的唇,凑过去又是一顿蛮咬,力劲不大,倒是咬得教人骨酥心麻。
“咳……”
咳声一起,她立刻倒在李弼怀里,假装她刚才疯狂咬人的行径全都是门外的的错觉。
“王爷,前国师想要替夫人探诊。”黎少秦闷笑着。
李弼倒落落大方,笑开一口白牙,俯身将妻子放在床上躺好。“伯父,她睡得很熟,替她诊治请小心些,别将她扰醒。”
闻言,舒雪尹丽眸瞇出一个小缝瞪他。就连少秦都很不给面子地直接走到屋外大笑了,每个人都知道她明明醒着,他还故意这么说,不是给她难堪吗?
上官振很配合的收起笑,三指掐放在舒雪尹的手腕上,不一会微展笑,放开晧腕,站起身拱礼。“恭喜王爷,王妃一切安康,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身强体健得很。”
“是吗?”李弼大喜,笑睇着他。“那么接下来,就让本王将皇宫闹得天翻地覆吧。”
为了她,为了确保无后顾之忧,他绝对不会心软!
金雀宫神龙殿
“奴才见过凤凌王。”
守殿太监一见到李弼,立即跪伏在地。
“为何尚未发布国丧?”他冷眼扫过一干太监。
“启禀凤凌王,国师不允。”守殿太监颤巍巍地道。
“难道国师一直待在神龙殿里?”
“回禀凤凌王,国师两日前离宫回殿至今,未曾踏出殿外一步,更不允奴才们发布国丧,就连御医和文武百官全都被斥退在外,无人能够踏进殿内一步。”
闻言,李弼浓眉微扬,唇角勾得冷邪。“不过是要他暂代职权,怎么他以为他真成了皇上,就连文武百官都能挡在其外?”
太监们噤若寒蝉,无人敢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