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哪一种?”李弼整盘端来,由她挑选。
呵呵,她备受恩宠呢。舒雪尹看着数种糕饼,色泽缤纷,每一种都教她好心动。
“舒姑娘,杏花糕最好吃。”黎少秦在门外推荐。
“真的?”她立刻挑了杏花糕。
“叫夫人。”
她吃着糕饼,听见李弼纠正黎少秦的唤法,心里明明很甜,却突地感到一股恶心冲上喉头,忙不迭的掩嘴。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状,李弼轻问。
皱拧眉头,她硬是将那股没由来的恶心感咽下,摇了摇头。“没,大概是空腹太久,觉得有些不舒服吧。”
说到不舒服,怎么觉得下腹有些发疼闷痛?
难道说,房事过急?
要是为了这种原因找大夫,她就真的不要做人了。反正只要有所节制,应该就会慢慢好转吧。
只是当疲累感愈来愈严重,甚至一连几天累得让她完全不想下床时,她开始感到不太对劲了。
她自行抚额,没有发烧,只是想睡,觉得很累,身体异常沉重,常常眼冒金星,食欲差到不行。
可李弼替她落下鸳鸯咒,若是有异,他应该会比她先察觉,因为病也会转移到他身上呀。
可是,若不是感冒,会是什么?
她想了下,决定硬着头皮去找还留在王爷府客房的御医欧致生。
诊断完毕之后,她难以置信地离开客房,有点失魂落魄,又有些气恼,而这一幕,完全落在李弼眼里。
隔天天亮,当舒雪尹张开眼时,他就坐在床榻边。
“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差欧御医来?”
“不用了,歇一会就好。”她掩嘴打了个吹欠。
他垂眼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唇色苍白无血色。若是病,他岂会无感觉?若不是病,又会是什么?
一抺银白光痕在她未束的发里隐现,没由来的,他心头闷刺了下。
适巧公孙燕差人端着膳食入内,他抿紧了唇不发一语,直到房内下人全良下,他才哑声道:“今儿个我差府里大厨弄了些特别的菜﹐吃点吧。”
“好啊。”她掀被起身,由他牵着下榻。
在他的注视之一,舒雪尹努力表现出身强体健的模样,然而瞧见满桌的大鱼大肉,她还是皱了眉。
“怎么了?”
“没。”她勉强扬笑,莫名发着冷汗,身子直打颤。
“吃点。”拉着她在桌旁坐下,李弼替她夹了菜,鲜嫩多汁的香蒸白鱼,外酥内软的葱煎羊蹄,卤汁提味的烧膀肉……
舒雪尹无奈地拿起玉筷,再没食欲,她还是强迫自己进食,然而大鱼大肉她都没吃几口,最后还是吃了些清淡素菜才舒服一些。
“好,我吃饱了。”喝完最后一口鱼汤,她碗筷一搁,就怕他又帮她夹菜舀汤。
李弼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小鸡啄米般的食量,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下午想到哪走走吗?明天就是赦魂日,外头御道已经封道搭好景了,想去瞧瞧吗?”
“可是,现在外出不会有麻烦吗?”
“不会,赦魂日不得见血,不管是国师还是太上皇,都不可能挑在这段时日内动手。”
她愣了下。“……国师想杀我?”可是他不是还帮她吗?难道说……要她的血王是帮她,而是害她?
“他对皇朝过份执着,会对你下手我并不意外,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他沉吟着,挑明了说:“待赦魂日后,我们就出城南下,好不?”
她收敛心神,缓展笑意。
“好啊。”想了下,她笑意突顿,眉眼微沉,又干笑起来。“呃,我看,再缓缓吧。”
“你不想去?”
“想,可是我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倒不如调养得好些再说。”
看着她,李弼的心直往下沉。
“雪尹。”他突道。
“嗯?”
“记得凤凰楼上,摄政王和冉太后的故事吗?”
“记得,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偏头看他,总觉得他这几天好阴郁。
“你说,冉太后非皇朝人,所以身体产生变化,使计骗摄政王,对不?”他轻拢她微乱的发,将那一抺刺眼的白藏入发里。
“嗯。”她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努力想把他的阴沉和这个故事做个连结。
“记得我的回答吗?”他怔了会,终究扯下那抺刺眼的白。
“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