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宗到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极限。
因为整个糖宗懂管理,有脑子的,只有柳盼舟和柳盼舟她妈,其他的妖修,哪怕是糖宗的宗主,脑子都不太好,哪怕日常与人交流谈事儿看不出来,但真看到账本,或是制定未来的发展计划,只能抓瞎。
所以糖宗需要人才,只有管理人才够多,才能让宗门继续发展下去。
周恒就是这么被柳盼舟看上的。
她想娶了周恒,让周恒的才能释放在糖宗内。
只是柳盼舟想错了一点,那就是越有能力的人,就越难以被压制。
并没有说一个赘婿身份能压得住什么,这世上虽说阶级森严,赘婿这個身份就是个长工奴隶,但只要本身实力够强,奴隶也能翻身当主人。
柳盼舟在周恒闭关的这段时间,调查过周恒很多,城外的广善堂,城内的太清宗,以及苏家人对周恒的态度。
要知道作为太古宗门,苏家哪怕这几百年没落了,眼界也一向很高,偏偏不论是苏白,苏清,苏墨,乃至于苏清彩,对周恒的态度都很尊敬。
柳盼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压得住周恒,带周恒回糖宗,会不会引狼入室。
于是换了个路子。
从入赘变为借种。
入赘可能有引狼入室的危险,借种就不一样了,从自个儿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从小教到大的,放心。
柳盼舟淡然道:“周掌教,除我之外,我们糖宗目前还有十三个寡妇,我希望你让我们都怀孕,至于借种的钱,其他寡妇一个孩子一万两,让我怀孕,五万两。”
周恒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岁不到,却已经筑基,再加上脑袋也很好,属于上佳的借种对象了。
周恒闻言诧异的张大了嘴。
可能是从小在大正长大的,三观里染上了儒家礼教的含蓄,周恒有些震惊于柳盼舟这么正常且自然的说出借种这种话题。
不过想想人家是修行者,男女之间的事儿可比自己想的开放豁达,反倒是自己这个人过于拘谨委婉了。
明明自己更年轻的。
可惜柳盼舟可以开放豁达,周恒不行。
周恒缓缓摇头:“某非良配,柳姑娘再找他人吧。”
柳盼舟玩味道:“周掌教,若是对报酬不满意,可以提。”
周恒继续摇头:“这不是报酬不报酬的问题,是周某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柳盼舟反问:“周掌教喜欢的女孩子,要多少报酬?”
周恒哈哈大笑:“柳姑娘你不亏是在自家宗门当多了聪明人,凡事都可以用钱来计较。可惜啊,周某孤身一人,没什么人要照顾,宗门也没需要管的师兄弟,所以啊……有些事儿,不要钱我都会做,有些事儿,给钱我都不会做,柳姑娘,这世上聪明人那么多,还请你另请高明吧。”
周恒朝着柳盼舟抱拳躬身。
行礼后周恒转身,迎着大雪于柳盼舟眼前越走越远。
直到百米外,周恒拐过了苏家祖宅的外墙拐角,彻底消失在了柳盼舟的眼前。
柳盼舟无谓的摇摇头,转身走了。
百里外拐角处。
刚转过弯的周恒脚步一顿。
在周恒面前五米,刚刚出关,恰好听到周恒与柳盼舟交流的白山芙抱胸靠在苏家祖宅的外墙墙壁上,脑袋斜着,一对剔透的秋水鸿眸与周恒对视,嘴上还讥讽道:“人家姑娘朝你借个种而已,还愿意出钱,周大官人不发发善心,答应了?”
周恒笑问:“这不是善心不善心的事儿,白道长,你不觉得脏吗?”
白山芙疑惑道:“脏?”
周恒:“喜欢的异性跑去和其他的女性滚床单,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转头回来还说我喜欢你,和别人做只是一场交易,只是为了钱,和你才是真爱,就这种作为,白道长不觉得脏?”
白山芙手指点点下巴,又点头:“是挺脏的。”
白山芙跟在周恒身边,喜欢周恒,从来不掺杂半点利益,感情质朴到纯粹。
为此,任何一点背叛,都能让这份纯粹多上肉眼可见的污秽。
周恒敢答应借种,白山芙就不会再眷恋周恒。
白山芙上翘的眼角让少女面上多了些喜气。
白山芙高兴道:“嗯……脏不脏的,好像是女孩子才会说的话吧?”
身子脏了,这话可少有男人会用来叙述自己。
周恒眼珠子一转:“嗯,白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