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六月,联军与秦军之间的战斗愈发的焦灼。¢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并州和豫州更是接连不断地往前线运送粮草军械。
只是,在联军的强攻之下,广卫郡城、椿林郡城和古道郡城,依旧屹立不倒。
而此时,豫州郑氏的使者韩辉波已经抵达了廪丘城。
接见韩辉波的是崔瑜。
今年上元节刚过,崔氏族长崔群林就宣布隐居,成立兖州都督府。
紧接着,崔立中也决定隐居。
崔氏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家中年轻一辈。
两人会面之后,韩辉波直接说明了来意。
“句容县子,近些时日常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兖州崔氏不顾世家情义,决定趁火打劫攻打恒州。”
崔瑜脸上笑意不断,给韩辉波倒了杯茶水。
“韩先生难道还在乎这些风言风语?崔氏与郑氏之间,何止百年情谊。既然崔氏答应不会趁火打劫,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韩辉波神色放松下来。
崔瑜转而问道:“韩先生,是幽云坐立不安了吗?”
韩辉波面无表情,道:“县子多虑了。幽云如今是联军一员,既然崔氏答应了郑氏,那么幽云岂会坐立不安?”
崔瑜笑而不语,没有拆穿韩辉波的谎言。
崔瑜说道:“韩先生,兖州募兵的消息并未隐瞒任何人,而兖州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及补充去年消耗的士卒。
去年,兖州与豫州之间有点小矛盾,加之与幽云争夺恒州,兵力消耗巨大。若是兖州真的想要攻打恒州,何必正大光明的募兵,暗中募兵才最佳选择。”
韩辉波微微颔首。
郑氏与崔氏之间的情谊就是坚不可摧的诺言。
崔瑜与韩辉波会谈一个时辰后,韩辉波就告退了。
韩辉波与崔瑜告别后,坐上马车。
帘子放下那一刻,韩辉波脸上的笑容消散不见,转而浮现一抹疑惑。
“卢辰统领,还望夜雨能够盯紧兖州。”
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韩先生与崔瑜会谈,难道有所发现?”
韩辉波摇头:“没有发现,所以才有所怀疑和担心。虽说崔瑜信誓旦旦,但我们不可大意。前线联军攻秦,本就陷入僵局之中。
若是兖州崔氏突然发难攻打恒州或徐州,联军必定土崩瓦解。”
“明白了。”卢辰说道,“我会安排手下盯紧兖州崔氏。”
“有劳卢统领了。”
“韩先生言重了,职责所在。”
崔府。
崔瑜来到后院。.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崔氏长子崔熠正在与张乾阳下棋对弈。
“韩先生走了?”
崔熠没有抬头。
崔瑜坐在一旁,颔首道:“已经离开了,他应该有所怀疑,这个人不好糊弄。”
崔熠平淡道:“只要找不到证据,他也只能怀疑。”
崔瑜说道:“据黑羽卫来报,今日是夜雨统领卢辰为韩辉波充当车夫,我怀疑韩辉波会要求夜雨追查。”
崔熠放下棋子,道:“张老先生有何见解?”
张乾阳乃是两人父亲的老友,更是一名比肩姚邈的文士。
张乾阳目光盯着棋盘,道:“是否万事俱备了?”
崔瑜回道:“只要还要筹划一个月,才算是万事俱备。”
张乾阳说道:“既如此,那就让夜雨去追查。藏着掖着,反而令人注意。”
崔熠说道:“让黑羽卫设个局,该放出去的消息,就放出去吧,等待时机到来。”
“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张乾阳起身,“两位公子,老夫乏了,去小憩稍许。”
“张老先生请慢走。”
待到张乾阳离开,崔瑜皱眉道:“大兄,真的要对恒州动兵吗?”
崔熠说道:“自然。”
崔瑜内心一叹。
去年父亲还未隐退时,决定今年休养生息,并答应豫州郑氏,不会插手联军攻秦。
只是父亲隐退之后,大兄就决定在今年下半年攻打恒州,意欲收复整个恒州。
为此,大兄请示了退隐的父亲。
父亲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而这个模糊的态度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