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其心有警意,不敢松懈。”
“臣附议。”季士明说道:“大王,对方杀害丁观,怕的就是丁观开口和其可能藏在府中的某个物件。
既然如此,府衙何不佯布消息,迫使对方不知所措。”
“臣等附议。”魏廷云、徐百泉和张环三人亦是表示赞成。
“既然众爱卿认为此计可行,那便如此施为。丁观遇刺一案,以及粮食军械走私一案,黑冰台将全力协助。
敬熹,此案由你统筹负责。”
“臣领命。”
……
益州,梓潼郡。
平阳县。
平阳县地处秦蜀商道旁边,且因为地势平坦,商贸极为繁荣。
县城门口旁,两天前开始支起营帐。
营帐外悬挂着布政司和监察司的牌子。
或许是平阳县政通人和,营帐外并无多少百姓排队检举举报。
即使有百姓过来,亦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布政司和监察司直接将案件递交给平阳县衙处理。
距离平阳县十里外的商道上。
一支从巴郡而来的商队,缓慢前行。
在商队前后,亦是往来的商旅。
行进一段路时,前方传来骚动。
“什么动静?”
“好像是监察司钦差的队伍。”
“没错,就是监察司。《秦蜀时报》上说了,为了更好的接受百姓检举举报,监察司队伍都将大张旗鼓。
若是百姓有冤屈,且路遇监察司队伍,可随时拦路。”
“前方的队伍行头很大,看来马车坐着的必定是监察司高官。”
“……”
周围人议论纷纷之际,路边一名衣衫褴褛的瘦弱汉子站在原地,原本无神的眼眸中闪烁点点光芒。
待到监察司队伍来到近前,汉子忽然冲出去,跪倒在队伍面前。
队伍瞬间停下来。
马车中,殷占云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不由得放下手中文书。
他掀开车帘,便有吏员快步走来。
“殷掌固,有百姓拦路,高呼有冤屈。”
殷占云来了兴趣:“将人带过来。而后安排好队伍,别挡住商旅通行。”
“诺。”
殷占云走出马车,打量着被带过来的汉子。
身上衣衫破烂不堪,面色枯黄,且一瘸一拐。
汉子近前,扑通跪倒在地。
“天官老爷在上,草民张二奴冤枉啊。”
汉子撕心裂肺的高喊,令殷占云以及周围人一惊。
殷占云连忙道:“本官乃监察司掌固,代天巡视,你有何冤屈,尽可娓娓道来。若真的有冤,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张二奴一听,连忙将自己的冤屈诉说出来。
一刻钟后,殷占云看着手中的收监文书,眉头皱起。
这份文书是真的,但是上面只盖了临江城大牢的印章,没有上一级官员的签字盖章。
不过,张二奴状告的这起案件,可能牵扯到巴郡豪族邓家。
所以,殷占云不敢妄下定论。
“张二奴,即日起,你便跟在队伍之中。待到抵达平阳县城,本官再详细与你交谈。”殷占云沉声道:“若是你所状告之事属实,本官定会为你的大兄”
“多谢,天官老爷,多谢天官老爷。”
殷占云安顿好张二奴之后,招手叫来一人。
“赵宁,你即刻前去临江城暗访。调查邓衡三子邓轩平时之事迹,另查明张二娃状告邓轩一案。”
“下官领命。”
殷占云坐在马车中,将收监文书高举,并仔细端详。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眉头拧在一起。
印章事先就盖好了,然后再写上犯人名字籍贯、所犯之事以及收监期限等内容。
按秦律,任何文书卷宗公函,皆不允许空印。
仅仅是这一点,临江城大牢便有问题。
若是张阿奴真的被临江城大牢收监,审理官吏却没有再收监文书上签字盖章,亦是一个问题。
若是张阿奴真的替邓轩而死,那么便是一桩大案。
傍晚时分,队伍回到平阳县城。
殷占云婉拒平阳县令的宴请,找到武卫府队率方蒙。
“方队率,有一事相求。”
方蒙一个魁梧壮硕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