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离开房间后。
两人黑影沉默了片刻,其中一人道:“庆阳侯就在汉中郡,我们是否太过火了?”
“过火?益州本来就是我们的益州,益州盐业本就是我们的财富。江家和乔家身为益州两大豪族,却如同软蛋一般。”
“庆阳侯可是一位狠人,况且,益州还设有黑冰台分部。”
“你放心,没有人知晓我们的身份,因为知晓我们身份的人,马上就要死了。”
“今晚便回蜀都吧,建宁郡不太平。此外,郑氏暗中派来的使者快到了。”
很快,房间的烛火熄灭。
何管家离开房间后,来到农庄的另一处院子。
院子中,刘家庄庄主刘承和梅江商行东家马桂两人,来回踱步。
看到何管家的到来,两人才松了口气。
“何管家,我们何时能离开?”
“是啊,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何管家抬起手,笑道:“两位稍安勿躁,货船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你们便可离开。货船将在潭州城停靠,你们到了岳州,自会有人接应。”
何管家的话,彻底驱散两人面容的忧愁和焦急。
半个时辰后,在何管家的带领下,刘承带着家人,马桂独自一人,登上了庄外码头的一艘小货船。
何管家解释道:“先搭乘这个前往建宁渡口,然后乘坐大船。”
刘承和马桂都没有怀疑。
毕竟这处码头只能停靠小船。
随着所有人登上小船,何管家也从船上下来,并叮嘱两人路上小心,一定要听从船夫的安排。
两人欣然答应。
随着小船行驶至远处,火光乍起,惨叫声和跳水声不断传来。
不多时,两艘小船靠近着火的小船,并开始打捞尸体。
何管家确定人员全部解决后,便说道:“连夜去南江县。”
南江县就在建宁渡口下游,沿着川江乘车南下。
快马加鞭的话,明天正午之前,便可抵达南江县。
翌日,南江县。
驿馆之中,白汝良还在吃早食。
南江县令朱山则是站在桌前,低眉眼笑。
“白太守,你若喜欢住在驿馆,下官便让人将驿馆修缮一番。
待到白太守再来南江县,也好落脚啊。”
白汝良吃着早食,平静道:“修缮驿馆就不必了,你将南江县打理好,哪怕本官露宿街头也愿意。”
“是极,是是极。”朱山连忙道:“是下官多虑了。
白太守爱民如子,岂会在意落脚之地。”
白汝良微微一笑。
这时,一名随从慌张的走进来,在白汝良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白汝良脸上瞬间布满震惊之色,豁然起身。
他没有理会朱山,而是慌忙的朝着外面走去。
“船只准备好了吗?”
随从低声回道:“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白汝良点了下头,钻进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一炷香后,大批武卫府官兵出现在驿馆外,并冲进了驿馆。
听到动静,朱山走出驿馆,冲着武卫长官张大石怒斥道:“张县尉,此乃驿馆,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张大石问道:“朱县令,敢问白太守何在?”
朱山疑惑道:“白太守有急事,已经离开了。”
“遭了!白汝良想逃。”
话音未落,张大石便朝着门口跑去,并大声召集武卫官兵跟上他。
朱山神色一愣,转而反应过来。
难道说白太守犯事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与白太守交往次数不多,但依稀能够看出此人贪图享乐。
这也是朱山想要修缮驿馆讨好白汝良的原因所在。
想明白后,朱山急忙追了出去。
他必须跟着张大石追捕白汝良。
他可一分钱都没有贪污过,他与白汝良更无任何牵扯。
南江县在川江以南,郡内河流纵横交错。
一条连接着川江的河流更是从南江县城外穿过。
白汝良逃离的方式就是乘船进入川江,然后顺着川江南下前往南方。
城外的一处码头,白汝良在随从的搀扶下,登上一艘小船。
只是当他走进船舱后,便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