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心虚地去了云卿的房间,刚刚外面的动静,云卿听的一清二楚。
“豹尾,孤应该向你学习这份果断。”
豹尾脸色难看地小声道:“君主,你这是取笑我呢!”
云卿摇摇头,没再搭腔。
豹尾做的并没有错,阴司的人,决不能为情所困。
崔判在一旁,很是中肯地来了一句:“小青、怕是不会轻易离开。”
云卿闻言,仔细端详了一下豹尾的面相,挑眉啧了声:“豹尾,情债难赎,回头孤给你放个假。”
豹尾一愣,好好的给他放假干嘛?
难道是君主体谅他多年来勤勤恳恳工作,特意给他放假休息一下?
豹尾还没想明白,缩在一旁的黄蜂,忽然举着小爪爪,小声道:“君主,奴家、奴家也想要放假。”
云卿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还用放假?你不是时不时就给自己放假?”
“我”黄蜂委委屈屈地低下头。
“你没假,豹尾放假的时候,他的活你干,干不好,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黄蜂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奈何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倒是一旁的豹尾,幸灾乐祸地偷笑着。
崔判瞅着豹尾那没心没肺的样儿,无奈地摇摇头。
也不想想,君主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真以为就是单纯的放假?
不过黄蜂算是罪有应得,敢背着阴司偷溜出来赚外快,简直是在雷区蹦跶,想死都没这么玩的。
咔嚓一声,闪电划破天际,雷声滚滚而来。
云卿起身来到窗前,盯着远处低沉的云,渐渐拧眉。
风雨欲来
同一时间,夏临国同样是大雨倾盆。
司澜渊立在窗边,看着倾泻而下的雨水,内心很不平静。
最近几日,他不知怎么了,总感觉似乎有些不受控,甚至连夜里做梦都有些异常。
原本他恢复记忆,想的就是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可不知怎么,他总感觉有股反抗的力量,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他清晰地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在死命拉扯着,拽着他往黑暗里沉沦。
就像今晚,他忽然听到了一些莫须有的声音。
“回来吧!”
“回来吧!魔族之主!”
一声一声,不停地回荡在他耳边,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缓缓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紧紧蹙眉。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远处,立在暗处的赫连雅,看着司澜渊的异常举动,渐渐裂开嘴角。
我的魔主,很快,你就会回来了,我们魔族所有人都在等着你,等着你带领我们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一连数天过去,司澜渊的感觉愈发的强烈,甚至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
直到这日,他的思绪仿佛被另一个人占领了一般,整个人变得暴虐无度,口不择言。
“我乃魔族之主,尔等休敢放肆?”
白羽看着如此陌生的王爷,有些难以置信,可联想到之前的事儿,他又担心起来。
难道是王爷想到了什么?
司澜渊一心要离开,白羽怕就这么让他离开,会出事端,数次出手阻拦。
可他哪里是司澜渊的对手?更何况还是暴走状态下的司澜渊。
“王爷,你清醒一点,你不能离开啊!”
“王爷,你走了,太后怎么办?”
“王爷”
司澜渊被阻拦的有些急躁,出手更是狠厉。
白羽顾忌着不敢怎么还手,一时不察之下,被司澜渊一掌打得倒飞出去。
呕一口血狂喷而出,白羽整个人的精神有些涣散。
“王爷你清醒一点王爷”
白羽艰难地抬起头,试图劝住司澜渊、
奈何此时的司澜渊已经不受控,他低头睨一眼身受重伤的白羽,双眼没有任何起伏。
白羽猩红的双眼渐渐模糊,最后的一丝意识,只看到司澜渊从他身上踏步而过,没有任何感情地离开了。
“王、王爷”
直到管家察觉不对,才得以发现已经昏迷不醒的白羽,勉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司澜渊离开王府后,尽管意识有些混乱,可他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云卿他们曾经住的那个小院。
可惜现在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赫连雅看到他站在那紧闭的门前发呆,心里的嫉妒与恨,怎么都盖不住了。
云卿,为何不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