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奇。
十三日后,墨林离开了不周山,在山脚下找到一个驿站,于马厩内发现一匹老马。
老马看到墨林,泪水盈眶,墨林轻轻抚摸它,感慨万分:“拐子,多年不见,你的体态依然那么迷人。”
老马轻嘶一声,马厩边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满脸油腻。他看见墨林,惊讶了许久,直到墨林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帮助他平息呼吸,脸色才稍有缓和。
“是谁让你下山的?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壮汉叽叽喳喳喧闹,墨林淡然一笑,仿佛他们早已熟识:“初次相见,咱俩矮得连马棚的槛都碰不到。转眼间,我拔高了,你壮硕了,真是人向上攀登,脂膏横向流淌。”
“你这是胖得有福气,不过当时你满身伤痕,吓得我魂飞魄散。”壮汉抚摩着腰间的赘肉,脸上仍残留着惊恐的痕迹。
墨林闻言,面色稍显庄重,言语中少了些许戏谑:“你清楚,有些人的踪迹我必须追踪,有些责任我必须承担。”
壮汉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理解,二人默契地相视而笑。他轻轻按住墨林的衣角,语气变得沉重:“别忘了找回真正的自己。别嫌这话多情,我也想了解你身上那些奇特的经历!”
墨林微笑回应,随即翻身上马,不再注视壮汉。他手持桃花剑指向南方,策马疾驰,离开了驿站。
“拐子,咱们去富饶的中原!”
墨林没意识到,自他离开不周山的那一刻,天际降下三千火流星,人间遍地绽放莲花。
世道,已然变迁。
不周山,自古以来就是支撑天地的地方,山脚下,广阔的世界各具特色。
这是西梁历一六二年,北戎历鸿灵十三年。红尘世界以长江为界,北有十二国并立,南有七雄割据。十九个国家大多以州府为名,共同尊崇西梁城为天夏公主。
墨林离开不周山一个多月后,中原的琅琊山。
琅琊山下有一座城堡,位于北戎国的边界,名为金镛。
西梁城,是中原的第一大城市,十九国皆以其为首。金镛城则是北戎国的边陲,由于北戎国的大礼官冰变背叛,不再臣服西梁,于是,在北戎历鸿灵十三年七月,被西梁军队包围,至今已逾两月。城内资源殆尽,却仍无法摆脱困境。
西梁历一六二年,北戎历鸿灵十三年七月五日,烈日炙热。
城墙之上,躺着一名年轻将领,身披白色绣花的红袍,未披铠甲,豪饮三桶酒。身旁立着一根红缨枪,腰间挂着一支判官笔。喝完酒,他将坛子扔向城门口堆积如山的尸体,悄无声息地滚来滚去,最终停在一颗头颅的嘴边才停止滚动。
将领:“我的士兵牙齿真好。”
城下,五万西梁铁甲军冒着严寒,长矛如林,遮天蔽日。人群中走出一员将领,胡须飘飘,身旁立着一杆乌黑的钩镰枪,枪尾深深插入土中,地面龟裂。老将将胡须放在钩镰的锋刃上举起,随后微微抬头,丹凤眼清澈明亮,墙上将领的形象清晰可见。
老将:“宁远,还认得老夫吗?”
宁远倚靠在城墙边缘,邪魅一笑,瞥了老将一眼,接着打开另一壶封存的酒:“佘老夫人,怎敢忘记。”老将闻言颇为欣慰:“既然认得我佘穆庄,为何还要如此固执?”
\"你认为我除了顽固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宁远斜睨着佘穆庄,后者深思熟虑后,摇头回答:\"这座城已经腐朽至极,你明白吗?\"
宁远大口吞咽辛辣的白酒,三杯下肚后,言辞更加坚定:\"我清楚这城无法坚守,但如果我放弃它,那就更加无力了。\"
\"总比丢掉性命要强。\"佘穆庄流露出惋惜之情,而宁远却无所谓地晃了晃酒壶:\"淡如水的三担酒,不如烈酒的一勺!\"
佘穆庄凤眸微眯,注意到将军手中的酒壶:\"你喝的是城中的酒?\"宁远毫不在意,只是看着佘穆庄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寒意:\"当然,我平时别无所求,唯有这烈酒,始终品味其源头!\"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佘穆庄听出了弦外之音:\"那么你觉得,这酒的根源品质如何?\"宁远听到这里,语气转冷:\"后劲深厚,难得一见!\"
老将军对此显然很满意,他轻抖手腕,身边的长枪嗡鸣颤动,自沙地中跃出。挂在钩镰上的半截胡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