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薇薇被带上车后,仍然在呼喊着,挣扎着,反抗着。
“君哥,君哥,你怎么样了?快来救我呀——”
舒薇薇不知车上的秦泊君发生了什么情况,是生是死,生死不明,心里十万火急,她不顾一切地呼喊着,希望能看到秦泊君走下车来,追了过来。
“君哥,君哥,君哥——”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紧迫,声声带着焦虑,字字饱含着担忧。
几个大汉见舒薇薇反应强烈,就把她嘴堵上,坐在两边的人,一人挽着一肢胳膊,两边夹住,才控制住了舒薇薇。
舒薇薇面色苍白,嘴唇发黑,双腿发抖浑身没劲,原本美丽的桃花眼,被泪水冲洗为带雨的梨花:
“梨花一枝春带雨,玉容寂寞泪阑干。”
有气无力的舒薇薇,哭成泪人还是心心念念着秦泊君,她还没有意识自己羊落虎口,处境极其危险。
大概十多分钟后,舒薇薇被一块黑布蒙上眼睛,带下了车后,换上了另一辆车。
“他们要干什么?”舒薇薇心想,心里开始为自己的处境发怵。
她想挣扎,身上却没劲,她想叫喊,嘴又被堵住。让舒薇薇感到害怕的是她双眼被蒙,眼前一片漆黑,急速的轿车,仿佛被宇宙的黑洞捕获,正驶向无底的深渊。
两边的彪形大汉,紧紧地夹住她的身体,不知是怕舒薇薇会挣扎反抗,还是故意吃美女的“豆腐”。
舒薇薇被他们夹得快喘不过气来。
身处险境的舒薇薇不再哭闹挣扎,她知道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清楚地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正是陷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
没人能救她,只有靠自己。
“秦泊君在车上,比我安全,路过的人发现后一定会救他的。”
舒薇薇这样想,是给自己减压,为了是让自己的担忧与恐惧尽快地平息。
她开始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地去回忆以前学习过的紧急情况下的自救方法。
舒薇薇从小学就开始参加过各种自救学习与培训。
那时,只是觉得很好玩,没有认真去学,嘻嘻哈哈,敷衍了事。
于是老师把舒薇薇拉到一旁,避开众人,很严肃地警告她,说:“穷人的孩子,敷衍一下可以理解,因为他们被绑架的可能性很少;你舒薇薇出生在富贵家庭,树大招风你知道吗,将来万一碰上歹徒缺钱,绑架了你,你怎么办?”
此后,尽管心里认为我们的社会很安全,绝对不可能发生绑架的事,尤其是不相信那倒霉的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但每一节课还是认真对待的,为了是不让老师批评。
“老师呀,你是不是乌鸦嘴,我舒薇薇真的被人绑架了。”
想着舒薇薇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出来了。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极力回想自我救助的办法:
不要哭闹,不要反抗,要冷静,要听从歹徒安排;
不要刺激歹徒,不要攻击歹徒,要表现出胆小,让歹徒觉得你很安全;
不要绝食,不要抵触,歹徒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吃下去,就有力气,就有生存的机会。歹徒问你什么,你就积极答什么,原则上是避重就轻,关键信息,装聋作哑,问东答西;
要寻找机会,主动与歹徒交谈,表达出理解或同情之心,放松对方警惕,缓解对方心理压力,从而弄清歹徒的目的,预判危险的程度,制定逃离的方案。
舒薇薇正静静地回想着,车子突然停了来。
“换车后差不多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如果没有兜兜转转的话,自已应该到了郊区了。”舒薇薇心里预判着。
被带下车后,对方没有急着摘下舒薇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还是由那两个彪形大汉搀扶着,七拐八拐,又爬了几层楼梯。
“进屋发霉的味扑鼻而来,楼梯踩得咚咚声,震动感强,可能房屋空间很大,估计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什么的。”舒薇薇再次预判,心中暗自评估着自己的危险系数。
大约七八分钟后停下,两个彪形大汉松开手,揭掉蒙着眼睛的黑布,取出堵在嘴里的东西。
“就在这里,不许乱走!”两个彪形大汉用严厉的语气命令道,说完把门关上走了。
舒薇薇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双眼。
渐渐看清,这里是一间三四十平方大的房间,里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数量不多,因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