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见老阎被军务缠身,便自告奋勇管一次闲事。”
“王伯,玩笑可不是这般开的。前两日,我当?着义父叔伯们的面和阎少?康取消婚约。怎么,我无亲人在世,便做不了自己的主么?”陆南星起身,缓缓走?至篱笆前,抬起头与他对视。
林氏听?了,暗自松了口气。
王广全听?着阎少?康在屋内的嚎叫,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你生父升天享福去了,但你义父康健的很。取消婚约这么大的事,岂能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陆南星才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拱火上身,也笑着向北拱了拱手,“义父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才不会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
王广全看着林氏身后,带着几个?人回来的阎兴邦,哈哈笑道:“你先抢了人家儿子功劳,如今又将人打伤锁在屋子里,当?众丢人现眼。换做老夫,也断然不肯如此轻易就罢了。左右人到?齐了,正好今儿个?把?这件事说开了。”暗骂阎兴邦跑得够快,他还没来得及搅合搅合。
在屋内折腾的再无半分力气的阎少?康听?闻父亲来了,扯着嗓子喊道:“父亲,死丫头故意安排人打伤我,还将我捆起来羞辱,按照军规应打她五十军棍!五十军棍!”
陆南星亲自将院门打开,拱手道:“义父,义兄青天白日饮酒过度触犯了军规为?其一;趁着醉意打人伤人,擅闯女儿闺房,完全不避男女大防,为?其二;当?众辱骂女儿,说女儿要?取而代之,传播不实谣言,损害女儿名?声,为?其三;事已至此,义兄既然容不下?女儿,还请义父解除婚约出具休书,女儿甘愿被退婚,别无怨言。”
此话一出,跟着一同来的陆家军将领们,纷纷看向阎兴邦。
王广全抢先一步说道:“陆丫头,难道你就不怕身背退婚的名?声,日后找不到?肯娶你的小子?”
陆南星看向阴沉着脸,一言未发的阎兴邦道:“为?了义父大业,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左右女儿也没打算嫁人,只?求义父保全女儿的小命,别日后被人找借口杀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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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阎兴邦抬手,“去将人放出来。”
林氏颇有眼色地命管家将她方才坐过的椅子搬到?了院子里,又亲自扶着阎兴邦落座。
众人见阎少?康额头上、脸颊侧的血迹已经干涸,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至极,右手手背被鞭子抽过的地方肿了起来,想?到?这些都来自一个?女人,目光又纷纷看向一脸坦然的陆南星。
“来人,上藤条,白日饮酒先打二十。”在阎兴邦威严的命令之下?,下?面的人只?得搬来春凳,一人行刑一人计数。
在场之人听?着一声声藤条打在臀上的噼啪响声,和阎少?康咬着牙的闷哼声,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期间?还伴随着,落月偷偷的哭泣声。
陆南星暗中撇嘴。
前世,末帝最喜杖责大臣和宦官。锦衣卫早已摸索出一套赚钱的法子。
若是受刑之人提前使了银子,就如眼前这人打阎少?康这般,听?着惊心动魄,实则并未伤筋动骨,只?是皮肉伤,抹上跌打膏药不出半月便能痊愈。若没有银子上供,那木梃打在臀部发出沉闷的声响,实则打在了脏腑上,岁数大的十杖便能死在刑凳上,即便是年?轻壮年?也熬不过三十杖去。
这点把?戏骗不过她。
林氏见陆南星神色如常,更加觉得此女已然换了芯子,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怎么看都觉得她此刻像是仙灵附了体,甚至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又包含期待地想?,这桩婚约即便大帅再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是否不得不作罢。找个?由头将妖女送走?,如此便省心了。
“回禀大帅,杖责完毕。”一声复命,将众人思绪拉了回来。
阎兴邦看着趴在春凳上喘粗气的儿子,问道:“你说陆丫头有二心,可有证据?”
阎少?康“呸”地一声,吐出嘴里的血痰,艰难转头对陆南星怒目而视,“她自从?被举子砸伤了脑袋后,像是变了个?人。不是讨好那帮吃里扒外的老百姓,便是讨好穷酸书生。如今本事越来越大,竟然与城里的几家富户勾搭在一起,还将人带进?府里谈什么降低粮价,这么大的事,她未先请示您,不是有二心是什么?”
阎兴邦抬眸,目光滑过在场的将领们,而后看向陆南星,“陆丫头,你有何说的?”
陆南星牵唇一笑,“帮百姓也好,亲近书生也罢,具体缘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