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边刚出现亮光,叶子晴边迷糊默念着“不算今天还有四日”,边轻手轻脚地想要下床。
“姐姐,你是才睡下吗?”叶子汐翻身问。
叶子晴刚想回话,见小丫头又起了鼾声,她忙穿好衣服把桌上的绣帕包裹好。
又对着铜镜拾掇下脸,拿着布包轻轻掩上房门。
做好早饭,匆匆喝完一碗粥,把布包放入怀中,撑着伞出门。
大雨滂沱,街上行人很少。
昨夜绣了大半宿,才把母亲未用完的底帕绣完,虽然明显不及母亲的绣工,但除了延续母亲之前的法子补贴家用,也再想不到其它。
不管能卖多少钱,能补贴一分是一分。
幸而上一世被丰玉砌带回丰岚皇宫后学会了刺绣......
正想着,突然前面巷口出现三人挡住去路。
领头一人正是昨日在忘忧阁的浪荡子。
叶子晴心中一紧,捏紧手中的伞,转头就跑。
没跑几步,前面巷口再次闪出一个人影,逼得她只能后退。
真不该抄近道。
窄窄的一条巷子,前后路皆被堵死,除了他们再无他人。
她心内懊悔,退了数步,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面朝着浪荡子。
那浪荡子揉着腰间,边靠近边一脸得逞地恶狠狠言:“你倒是跑呀,怎么不跑了?”
突然,他站定,扬手一挥,“我爹不让我动忘忧阁,小爷我还不能动你了?”
他身后一人见势就要冲过来。
叶子晴稳住心神,抬手迅速扯下面纱,努力扯出笑容道:“昨日是我不是,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
不知是她这声大喊的赔罪之语,还是因为看清她的长相,冲到她面前的男人盯着她,刹住脚步。
后面的浪荡子急急上前来,把那人往旁一推,转头瞧过来,瞬间瞳孔大睁。
“噗——”,他嫌弃地吐出一口唾沫。
叶子晴后退一大步避开,那浪趟子也往后退了一大步。
幸好早有准备!
瞧他这样,应该是没事了!
叶子晴刚放下心来,那浪荡子却猛地抬腿踢来。
“就这长相还害小爷挨打又挨训,走。”
叶子晴被踢中胸口,“嘭”的一声倒地,转瞬失去意识。
猫在屋檐下的天去一把按住想出手的弟弟天寻,冲他摇摇头。
眼见着陈县令家的独子带着几个手下走远,天寻气道:“个小小县令之子也敢当街行凶!哥你为什么阻止我?”
天去无奈道:“主子不让!”
“为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
天寻气恼地挠挠头,“昨夜跟踪的是这混账,那......”
话未说完,见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从巷尾窜出来,把那昏迷的叶子晴往檐下墙边拖,他叹:“这年头当官的还不如乞丐......”
那乞丐似乎在......扒拉叶子晴的衣服。
“管不管?”天寻瞪眼望向天去。
天去纠结地闭了闭眼,努力寻思着是该出手阻止还是听命不管。
“主子!”天寻惊呼。
天去再次瞧去,那乞丐已然趴在数丈远处。
主子像是被人定身了一般,站在雨中盯着昏迷的叶子晴。
“不好!”天去叹息一声,率先飞出去。
“主子!”天去跃到最近的屋顶上,正准备跳到主子身边。
主子急急俯身扯了扯叶子晴的衣服,似乎是帮她盖住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
天去惊得脚下一滑,落地时差点摔倒,幸好天寻扶住。
天去抽出胳膊,惶恐地单膝跪地,“主子恕罪!”
“哥,你怎么啦?什么不好?”
天寻落地,不解地边拉哥哥边顺着主子的目光瞧去。
突然,他松了手,惊呼:“她的脸掉色了!”
天去转头,惊得呆住。
那叶子晴脸颊上白一条黑一条的,还有鼻翼边的大黑痣,怎的变到脸颊上了?
天寻伸手欲探向叶子晴的脸,刚要触到,手腕忽地被主子捏住。
不远处有人声传来,“公子,您别急,陈公子说的地方,应该就是前面巷子了......”
“主子?”天去转向丰玉砌。
丰玉砌纠结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