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是热水，喝下去还有点凉，正好可以帮他清醒一下混乱的头脑。

苏陌白灌半瓶子下去，心才从嗓子眼儿回到原位。

白九棠边开车边道：“你也别太着急了，清涟的事，证剧确凿，她早晚都逃不掉法律的制裁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看清顾清涟的恶毒，让赵姐无辜惨死！”

所有的事件里面，赵姐是最无辜的。

林坪之用了手段，毁了顾清涟的清白，还害得顾清涟身败名裂，名誉扫地，与世不容。他死，真的，苏陌白一点都不同情。

那个肇事司机撞死赵姐，他的死，算是以命抵命，苏陌白也没有多大感觉。

唯有赵春芳，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就算拿个扳手，意图揭发，但最终什么也没做成。况且，她在顾家，兢兢业业了几十年，大半辈子奉献给了顾家，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真不知，顾清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白九棠就知道苏陌白是想到赵春芳的死了。每回苏陌白一想到赵春芳的死，他就会钻牛角尖，便安慰道：“帝都再大，也不可能逃脱得了萧家和林家两大家族的势力的。你放心，赵姐不会白死！”

“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苏陌白忽然眼前一亮。

白九棠：“什么？”

“我想到顾清涟可能躲在哪儿了？”苏陌白有些激动，坐直了身子，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往左转，去四星老街。”

“四星老街是老城区，谁在那儿？”那儿交通不便，到处都是暗巷，走路走十几分钟才能到大街上来，几乎就算个贫民窟。

白九棠想不到以苏陌白今时今日的地位，还能认识住在这样地方的朋友。

“可能没跟你说，夏天就住那儿。我怀疑顾清涟投靠了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