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她的。

所以她等，用尽手段，挖空心思的等，终于等到他厌弃了宋婵，转投她怀抱的一天。然而她用生命换回来的婚约，竟是给了这个男人抄她家，灭她父的契机。

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抓着萧墨寒的衣领质问：在我躺着昏迷不醒，为你以命换命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枉顾我对你的恩情对我爸爸赶尽杀绝逼他走投无路的？

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顾清涟把这句话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演练，咆哮的声音快要抑制不住地冲出喉咙，最终忍下了。萧墨寒看着她出来，脚踩在雪地里，一深一浅，不由皱眉：“很冷么，快进车里。”

他打开车门，车挡在门框下，防止顾清涟碰到头，如此绅士，如此体贴，瞬间又摧毁了顾志远留给她的恨。她陷入矛盾中，萧墨寒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背着她去害自己的父亲！

他们青梅竹马，他们两小无猜，他们是红颜知己。

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你脸色不好，我们还是赶紧回医院吧！”萧墨寒并不知道此刻顾清涟心里的动态，但顾清涟眼里所出现的纠结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以为是在山上，顾家的人跟她说了什么。

他不在意，他料到一定会有人拿顾志远的死跟顾清涟嚼舌根。

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

而顾清涟也在这一刻忍不住地开口：“墨寒，我爸爸的死，跟你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