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我心里也是感慨得很。所以,就给你准备了一份薄礼表心意,你别嫌弃才是。”
郭氏一怔,看着沈玉阑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了——沈玉阑可从没有这样对她过。而且瞧着沈玉阑这幅和颜悦色的样子,倒不像是说假话似的。
沈玉阑看在眼里,笑了笑也不多说,只吩咐喜娘自己这边妥当了。当下起了轿子,在郭氏狐疑的目光下,施施然的踏上了自己人生新的起点。
靖威将军府已然是披红挂绿打扮一新了,不仅仅是扎了红绸,贴了喜联,连大门也是重新上了漆,铜环也是擦拭得铮铮发亮。
喜轿在正门口停了下来,齐宇舟从马上一跃而下,不等喜娘吩咐,便是上前去踢了轿门,然后亲手撩了轿帘子将沈玉阑搀了出来。
当被齐宇舟用力握住的那一瞬间,沈玉阑只觉得……满腹陈杂,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挺感慨的。
“稳着走就是了,我带着你,不会跌。”齐宇舟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细心起来,许是怕沈玉阑蒙着盖头看不清楚路心里发慌,竟然拿还如此的安抚了一句。
沈玉阑听在耳朵里,觉得既是感激又是舒心,又有些别扭。显然,齐宇舟的心态上转变得极好——以前待她虽然极好,可是现在,那口吻和那态度,明显又有些不同了。那种不同,正是对待朋友和媳妇的不同。不只是亲昵了许多,更是有一种露骨的疼惜宠溺。
于是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脸。幸而没人瞧见。
就这样压着心底的思绪,沈玉阑一步步稳稳当当的跟着齐宇舟跨国了门槛,火盆,马鞍,又拜了堂。最后一拜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靠得太近,刚一弯腰他们的头就撞在了一起。霎时她就听见自己头上戴着的珠翠发出了碰撞声——脑袋也有些坠得慌。没办法,这满头不仅戴了许多珠翠,还有一顶喜冠。光是喜冠就好几斤重,更别说加上别的了。
不过也幸而有这么多东西——倒是不觉得撞疼了。就是不知道齐宇舟疼不疼。不过想来也不会太疼,他头上也带着束发的喜冠呢。
喜娘在旁边笑得大声:“头碰头,好兆头。这是小夫妻两要携手白头呢!”
观礼的人顿时也是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也有些打趣的意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