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侯夫人却像是不吓唬得她心生恐惧就不甘心似的,继续说下去:“其他几个皇子,也有这个意思——他们侧妃的位置,好些都还空着呢。还有死了正妃,正要续弦的。圣人似乎都有些头疼,为了这个,还狠狠的发了一回脾气。”
沈玉阑一惊——最后彻底的苦笑了:“我又不是香饽饽,更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有什么好的,竟是这样抢手?”
说真的,她有这么好的行情,她自己还真是不知道。不过这样的“好行情”,却是让人有些吃不消了。圣人生了气,自然是有人要倒霉的——那些人是他的子侄,想也不会倒霉到哪里去。相反的,总要有个发泄口来彻底的将这情绪发泄了。而那个最合适的发泄口……显然就是她,也只能是她。
沈玉阑忽然就有些不寒而栗。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外头谁不知道我忽然消失了好几天?别人都觉得我已经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了。既是这样,他们难道就不在乎么?”
光武侯夫人听了这话顿时也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真的,他们还真不在乎。一个女人罢了,娶回家去,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了。图的是个利益,又不是美貌。你以为,有什么好在乎的?就好比做生意吧。你不是种香瓜么?你想吃的是瓜,至于能结出瓜的瓜藤,你摘了瓜之后,还留着做什么?当然是扔在一边。”
沈玉阑只剩下苦笑了:“这个比喻还真够现实的——”好吧,她就是能结出瓜的瓜藤又如何?至少,还能结出瓜来,不是么?比起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应该是强多了吧?
“不说别人,就是我,如果能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儿媳妇,我怕是做梦也要笑醒了。”光武侯夫人又说了一句,这句话却是实打实的打趣了。
沈玉阑涨红了脸,这次却是羞的了:“好了,您再说下去,我可是没脸见人了。而且,您别光顾着取笑我啊,好歹也替我出出主意不是?”
光武侯夫人见多识广,若是能给些意见的话,想必是很有帮助的。
光武侯夫人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嫁人。另一条路,也是嫁人。”
沈玉阑微微一怔:“这不是一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