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而金荷,许是换了环境,心情倒是渐渐的好转了起来了。
沈玉阑如今和齐宇舟倒是也有几分熟悉了,经过上次的帕子事件后,她也不再那样觉得齐宇舟太过顽戾,转而真心和他交起朋友来。
不过倒也是真的——齐宇舟也不是真的坏,面对其他的人的时候,虽然性子有些别扭之外,总体来说却也是好的。许是从小在寺庙里长大的缘故,他的心性倒是很好。经常将自己吃不了用不了的东西分给山下的穷苦人家。
而且,他的性格十分坚定,认准的事情,便是全力以赴的都要做到——可大约也正是这样,他对光武侯府,对光武侯夫人的怨恨,始终都是没办法消退。一直耿耿于怀。
沈玉阑倒是越发的怜惜他起来——说到底,都不是他的错。
趁着午饭后的时间,沈玉阑就溜达去了齐宇舟的院子,带着她准备的素点心——这是他喜欢的。所以每次沈玉阑过来,都是必给他带的。
齐宇舟穿了一身灰色的僧袍,正在廊下坐禅,微微闭着眼睛,一脸沉静——这是他的师傅说他戾气太重,所以布置下的每日修行课业。
齐宇舟长得很好——大约是承袭了父母优点的缘故,纵然是一袭僧袍也是遮掩不住的俊美英朗。他长得极高,沈玉阑至今也不过是齐他肩膀罢了。
廊下长着一棵老松,枝叶茂盛的遮去了投射过来的太阳,只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落下去。也不灼人。
那些光斑有几块落在齐宇舟的面上身上,倒像是洒落的金子。
齐宇舟的面色太过沉静,仿佛已经不为外世所惊扰,那副样子,让沈玉阑一时间恍惚的想起大雄宝殿里端坐高大的佛主像来。
更是不由自主的住了脚步,停在院子门口静静的看齐宇舟打坐。唯恐惊动了一幕静谧之景。
然而齐宇舟却是早已经听见脚步声,见脚步声听在门口不再往前,便是睁开了眼睛。
结果,就看见了沈玉阑静静伫立在门口。那一身豆青的的衣裙,在灼灼夏日里,已然成了一抹清凉,悄无声息的就让人驱散了烦躁,心中蓦然一片安宁。
见齐宇舟睁开眼睛,沈玉阑便是不好意思的笑了:“打扰你了吧?”
齐宇舟微微眯了眯双眼,只觉得沈玉阑的笑容比满院子的阳光更绚丽耀眼,不过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就翘了起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