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蹙眉：“本是一体同根，日后便喊师伯吧。”

厚土道人再次执礼：“是，师伯。”

老子点头，方才将目光看向玄都：“你之道是为壮大人族，此行正如厚土所言，汝身上的人道气运将会消失殆尽，日后与人族再无关系，正合吾道无为。

现在，汝还有反悔的机会，走自己的人道，至于究竟会走到何种地步，吾也不会知晓。”

“不过，汝只需记得，汝永远是吾徒即可。”

老子说完，玄都神情一滞，而后眸中一片迷茫，他的初心便是壮大人族，庇护人族，但此行过后将与人族背道，这是他的选择吗？

如此一来，即便成道又有何用？

但是，老师收他为徒，教授至理，传授功法，成就仙道，若是弃老师而去又是不孝。

该如何做？

玄都脑海之中一片混沌，他自己的道与老师的道迟迟无法做出选择。

厚土道人见状，先是看了一眼老子，而后再度看向玄都，心底幽幽一叹：“师兄，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都愣神，念起适才厚土道人与老师的对话，似乎厚土道人也是三清一脉，极大的可能是三师叔之徒。

当即点了点头：“师弟，直言就是。”

厚土道人悠悠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此言送给师兄。”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老子暗道一声，沉吟半晌，微微点头。

此言确实有些至理，只是，这小子的意思似乎是想要玄都走自己的道路。

老子开口道：“脱离人道，虽然眼前非汝所愿，但却可以借助人道之力直入准圣，要如何选择，你自己选择。”

两道目光同时看向玄都。

老子之意无疑是想要一个人道传人，而厚土道人却不想看到玄都遗憾终生，毕竟人族亦有未来，玄都未必不能借助人道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