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
“不错!”
海商十分熟悉海图和洋流,按照这艘船漂流的方向,再根据洋流推算,十之八九就是从吕宋飘来的。$?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货船上的人大部为刀枪所屠,证明这些人是被劫走以后,不知什么原因被陈祖义拿来杀鸡儆猴,才被屠戮一尽。
或许是逃跑,或许只是单纯的虐杀。
但从吕宋方向飘来,却是毫无疑问。
几个渔民面面相觑后,果断的从彼此眼中看到决绝的光芒。
“我们去找!”
“不行!”
海商断然拒绝:“再往前随时可能遇到陈祖义的盗群,太危险了!”
“嘿”,一个渔民笑道:“若不是吕宋,俺去不去的也不打紧,但他既然可能藏在吕宋,俺还非去瞅瞅不可。”
“你这又是为何?”
那渔民不答反问:“这位爷,俺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若是陛下知道,确是吕宋收留了陈祖义,会不会收拾他们?”
“那是自然。”
海商眼中射出一道寒光:“通倭视同通敌,更何况劫我商船、残杀我大明百姓,无异于向大明宣战,此事陛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有您这句话俺就放心了。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说着,那渔民二话不说跳向自己的小船,隐隐传来他的笑声:
“烦请这位爷把这艘船拉回去,这可是陈祖义那王八蛋杀人的证据——”
海商还要追上去再劝,其他几个渔民却笑着把他拦下:
“元末的时候,老赵带着全家从中原逃难到了泉州,膝下只有一个男娃,可后来出海的时候被海浪吹迷了航,结果碰到了吕宋人。”
海商一怔:“后来呢?”
“后来...唉!”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那渔民眼中露出的不忍,什么都明白了。
“咱们有时候捕鱼跑的远了,经常和吕宋渔民撞到,怎么说呢,反正仇也不小,所以您懂了吧?老赵和吕宋人那可是不死不休的死仇。”
“杀子之仇,难怪了,换我也是一般。”
话音未落,却见几个渔民相携着也跳了下去:“咱们几个和老赵,那可是当着妈祖娘娘的面,磕过头拜了把子的,不求同年同月——————”
海风吹散了渔民的声音,裹入了咸湿的海风。
声若蚊蝇,却又如若洪钟。
目送三位渔民驾着孤舟离开,海商的目光没有对底层的鄙夷,多了几分敬意。!??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长叹一声,立即命令船只拖着货船回航,未久便遇到紧随而来的物资船,赶紧将打探来的消息传了出去。
整支来自泉州的搜寻船队听到消息,犹如南归的雁群,整齐划一的调头向南,在波涛上画出无数道前行的白涛。
密密麻麻的渔船,化作刺破大洋的海豚,游出千余道白色丝线般的浪涛,向着吕宋的方向破浪而行。
大洋的彼端,孤舟渔船上的老赵三人,已经进入了吕宋的海域。
“小心点,俺家小子上次就是在这一块被吕宋猴子抓住的。”
“放心吧老赵,狗日的敢来,咱们非得把他抓了剖腹掏心,祭了给咱侄子出口恶气。”
老赵虽然恨毒了吕宋人,但仍保持着冷静:“不可因小失大,一旦发现陈祖义船队的行踪,立即返回。”
显然,只是抓几个吕宋渔民,完全不能满足他的怒火,他要的是整个吕宋给他儿子陪葬。
“赵大哥,我们知道了。”
入夜的海洋寂静而又恐怖,哪怕是和大海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几人,在陌生的敌人地盘,也显得战战兢兢。
晚上不敢冒险航行,找到一处平静的海域,几人暂时休息。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黎明过后初升的朝阳洒落在海面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可老赵几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反而一个个眼中带着警觉。
就在他们船侧,出现了两条渔船。
渔船的上面站着几个黑黝黝,身材瘦小的渔民,手里握着鱼叉警惕的盯着他们。
一个为首的渔民滋了哇啦不知喊着什么,好像是在问他们从哪里来的。
老赵一听,手就控制不住想去摸舱里的鱼叉。
吕宋人!
显然,这是一群出海捕鱼的吕宋渔民,却误打误撞的碰到了老赵三人。
认出对面是大明的渔船,吕宋人同样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