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以笑茫然地脸，钟晚声耐心地做起了解释：“灵官也就是樟柳神，在《夜航船》里有记述：障柳人者，以樟木柳木接凑，雕成人形，寻清秀女儿家生辰八字刻上，可知未来之事。原本这樟柳神是旧时人家买回来，预测吉凶用的，但是随着道术的发展，御鬼一派渐渐摸索出来一套御魂为偶的招式，就是把人的魂魄放在木偶里，用作驱使，这个老鼠壳子就是给木偶的另一层禁锢，我看怕是用来折磨里面的魂魄用的。”

钟晚声猜测说到，他心里想：做的倒是还挺逼真的，这细节，啧啧啧，还特意放一只老鼠来。不过听顾以笑这么说，这只老鼠怕是已经变异了，他们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能力！

顾以笑看着钟晚声皱眉沉思，还以为这件事情不好解决，“哥，这个是不是不好破啊！”

钟晚声这才回过神来，放松了表情，一脸茫然的说：“不是啊，你不是把他都摔碎了吗？这玩意摔碎了他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再说来你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救了他，按理说这个木偶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钟晚声没告诉顾以笑的是，鬼魂没了容身之所，就会想找一个躯体进行夺舍，毕竟是冰冷冷的木头，哪里有活人来的温暖。

不过，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啊，钟晚声漫不经心的想。

顾以笑这么一听，也不管地上的木偶了，两个人顺势来到了厨房。

“哥，你来这里做什么啊？楼上都检查完了？”顾以笑看着钟晚声在厨具面前挑挑拣拣的样子，好奇的问。

“没什么，楼上我还没查出来什么东西，我打算先剖个尸，我总感觉赵喜的尸体不对劲。”

“哦。”“什么！你要剖尸!”顾以笑还在习惯性的应答，等反应过来，才不可思议的大喊说道。

老天爷啊，这是什么找死的操作啊，没见过在迷虚里面还敢剖尸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你在解剖人家尸体的时候，人家本人会不会就在旁边盯着你，就等着天一黑，就过来找你！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放心，我有分寸，要是警察问起来我就说帮助警方确定死因，顶多也就拘留几天，我又没干别的。”说起来，钟晚声倒是给自己提了一个醒“对了，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作证，我除了解剖可是什么都没干的，清清白白。”

顾以笑已经被他整的苍老了十岁，他麻木的点点头。

钟晚声先是给赵喜郑重的鞠了一躬，这是对逝者的尊重。

等到钟晚声下第一刀的时候，他就察觉出来不对。这具尸体没有血液，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干了出去。等到钟晚声彻底把赵喜解剖完之后，钟晚声皱着眉站在赵喜尸体旁边，像是遇见了什么世纪难题。

顾以笑早就在钟晚声下第一刀的时候就背过身去了，即使没看到真正的画面，顾以笑都觉得鼻子里有一股子血腥味。

“哥，你检查完了吗？”顾以笑半天没有听见钟晚声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畜声询问。

钟晚声看见顾以笑这个样子，心里那点恶劣因子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你自己转过来看看，没事，不吓人，她身体里的血液都被抽出去了。”

“真的吗？哥，你不要骗我，我怎么闻到血腥味了？”

“你的心理因素，真的，转过来吧。”

顾以笑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没有面子，在给自己做了足足五分钟的建设之后，顾以笑一鼓作气，转过头，直面恐惧。

“呕——呕——”

要是有恐惧保护系统，顾以笑肯定满目马赛克，可喜的是，迷虚没有这种东西。一转头，满目暗红色的人肉和内脏，上面挂着丝丝缕缕白色的筋膜，最恐怖的是，赵喜的肠子就在她的腹腔缠缠绕绕的叠在一起。

“呕——哥——呕——你太狠毒了——呕——”顾以笑边吐边控诉钟晚声。

钟晚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也不知道顾以笑有这么大的反应啊，他第一次见尸体的时候还是五六岁的时候，火葬场里什么样子的都有，他当时还不知道死亡的概念，自然也不害怕这些东西，等到他长大了，理解了，早就司空见惯了，哪里还会害怕。

等顾以笑已经吐得吐不出来什么了，好不容易止住干呕。

钟晚声才说道：“你过来看。”

“我才不去看！钟晚声！你做个人吧！”顾以笑崩溃的喊道。

钟晚声看他连哥都不叫了，心知自己这次是真的把人惹毛了，他心虚的摸着鼻子，语气都放软了几分：“好好好，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