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恍惚的看着推门而进的乔婉娩,如今的乔婉娩看着是如此得年轻,眉眼中不带一丝病态。
李相夷稳住心神,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问。
“阿娩,我没事,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李相夷紧张的看着乔婉娩,乔婉娩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相夷的眼神如此的小心翼翼,心下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因为师兄的死,所以才有些恍惚。
“相夷,你真的没事吗?师兄他已经去了,明日便是攻打金鸳盟的时候,你……”
李相夷只觉头疼无比,伸手捂住头,喃喃道。
“明日……攻打金鸳盟……”
乔婉娩担心的看着李相夷,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扶他一把,却落了个空。
李相夷下意识的躲过乔婉娩伸过来的手。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相夷,你真的”没事吗?话还未说完,就被李相夷高声打断。
“出去!”
最终乔婉娩失落的离开了。
许久李相夷冷静下来,起身给自己倒了水,一点点的梳理着记忆。
如今是十年之前,还未攻打金鸳盟,他四顾门五十八位兄弟还都健在,他也……还未中碧茶之前,小宝他……也还在。
这可真是太好了……一切还有回转得余地,李相夷伸手捂住眼睛,低低的笑出了声。
庆幸过后便是要好好思考一下,明日的海上大战,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他一人去便好,现在单孤刀已假死脱身,如若不去他该怎么向四顾门人交代,看来今晚要去和笛大盟主好好的谈谈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师父……这次我必不会让你惨死!
想通这一切,李相夷立马动身,谁也没见,悄悄地离开了。
云隐山
站在门前的李相夷却有些踌躇不定,师父……
“臭小子,你怎么回来了,还站门外做什么!还不进来!等着我请你吗!”
李相夷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眼眶霎时红了,颤抖着声音“师父……”
漆木山听到自己小徒弟那委屈的声音,嘭的一声推开大门,蹿了出来。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当初不让你下山,你偏要下山……哎呦,臭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漆木山还在絮絮叨叨,却见面前的少年突然跪了下来,冲他磕头。
“师父,不孝徒儿来看你了。”
漆木山连忙伸手扶他,“走走走,我们去找你师娘去,你师娘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师娘住所,
芩婆看着他最疼爱的小徒弟,也是满脸高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就是可惜了你师兄……”
本来还脸上带笑的李相夷,却突然冷下脸来。
本来还有些伤感的芩婆,看着冷着一张脸的李相夷,后面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
气氛有些凝滞。
李相夷凝重的开口“师娘师父,单孤刀他没死。”
“什么?!”×2
漆木山二人惊呼出声。
李相夷垂下眼睛,语气平静的说着。
“单孤刀他…………”李相夷把单孤刀上辈子做过的事,挑挑拣拣的全部说了出来。
漆木山和芩婆越听越心惊,之前只道他心思深沉,却不知他心肠如此歹毒,只因相夷不肯为他所用,便要毁了他。
芩婆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如此歹毒,连你都不肯放过。”
李相夷也叹气“是啊,这么多年,我竟从未看清他,说来还是我识人不清。”
漆木山伸手敲了敲他脑袋,没好气的说
“这关你什么事,是他自己心思歹毒,臭小子,别乱想,你年纪还小,识人不清不是你的错。”
李相夷伸手捂住脑袋,笑着掩饰着微红的眼眶。
“哎呦,师父,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敲我脑袋啊。”
漆木山哼笑出声“你再大,还是我徒弟,当师父的打徒弟,怎么有错吗?”
李相夷连连讨饶。
芩婆看着这两人活宝似的动作,也是笑出了声,却也暗暗叹了口气,她怎会看不出相夷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才会变得如今这幅模样。
“相夷,我们是家人,你也可以依靠我们一下,别把自己逼的太狠了。你身后还有我们。”
李相夷嘴唇颤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