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妖王通源?”
施展秘法悄无声息地侵入洞府内的余谨经过一番探查,在以炼源之气渗入这洞府之内一系列有些粗糙的阵法内确保自己能将其尽数瘫痪之后,他便出现在聚在大厅内饮血食肉的一众妖物的面前,飞起一脚将持刀靠近口中骂骂咧咧的那名小妖踢成血雾,向坐在顶端石座上的那身形矮小、尖嘴大眼的白毛“修士”询问道。
“你是什么人?”
一道与外表明显不符的洪亮且庄严的喝问声伴随着浓浓的妖气朝余谨压来,霎时间原本饮乐的小妖们纷纷跌坐在地上跪倒并不断颤抖,而临近通源妖王的那几名倒霉蛋就像先前想要向余谨找茬的那个家伙一般,爆碎成猩红的血雾被通源妖王仰面给吸了进去。
同为元婴境界,余谨轻易地散去了对方朝自己涌来的威压,他取出求仙宗杨守静交给自己记载有相应资料的玉玦,将其内有关于妖王通源的真容形貌投射到身前的空间内。
“不错,不错,一模一样。”
施展破妄之瞳的余谨的视线透过空中那栩栩如生的白毛老鼠的影像落在面色阴沉站立起身的白毛“修士”的身上,“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老老实实跟我走呢,还是要挣扎一下?”
通源闻言默不做声,方才它在散发出妖雾打算分散余谨的注意力以开启洞府内的阵法围困对方,但是任凭其如何操作,阵法都是没有半点回应,联想到对方悄无声息的出现,只能说明这些以往百试不爽的阵法早已被对方给暗中破坏了。
“如此看来……”
通源整个躯体佝偻了下去,原本个子就不高的它四肢接地,如刺一般灰白色的毛发破开它身上造型华美纹路繁复的锦绣法袍,配合着狭长且泛起了红光的一双眼眸,倒是和投影上的“通源鼠”的模样大差不差。
“这么说,还是要做过一场?”
余谨微微叹了一口,虽然不寄希望于对方能束手就擒,但是要同一尊妖王级别的存在进行殊死搏斗,却让他有些烦躁。
但是抱怨归抱怨,他从体内取出剑身延展了一些的无常,同时动念施展《丧乱诀》锁定对方的身与神,免得其施展高妙的遁术自己失去对方的方位与痕迹。
“来啊。”
余谨伸出手指朝完全妖化显出真形了的对方勾了勾,微笑的面上尽是挑衅的意味。
“啾!”
通源张口发出一道尖锐的啸叫,剩余那些在威压下几近窒息了的小妖均是炸裂成粘稠的血痕,同时通源没有上前,它只是停留在原地挥了挥瘦长且泛着寒光的爪子,但是离着余谨最近的那滩血液骤然收缩化作一只猩红的鼠爪朝着余谨的后心探来。
“当。”
余谨腾手背剑与身后,周身流淌着苍白色雾气的无常与猩红鼠爪对碰在一起,发出一道有如晨钟暮鼓般的声响。
后者在对撞之中碎裂溃散,被炼源之气反扑“洗涤”,而余谨则是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这才抵消自剑身传到其躯干上强横的力道。
“啾,啾,啾!”
眼见偷袭没有发挥应有的效果,通源便又是仰头发出一连串的尖叫,两只爪子在身前不断比划着,就好像是溺水了在不停地扑腾。
爪子、长嘴、尾巴……
一时间那些将余谨包围了的血痕雾团内探出形态不一的通源鼠的器官,虽然都只是周身的一部分,但每一份都带着同样浩大磅礴的元婴境的气息,如果要是硬生生接下这一招,余谨可能会受不轻的伤,更重要的是对方可能会趁自己受伤无暇他顾的时候溜之大吉。
对此余谨便施展了《晦道诀》,整个人化作一片不沾因果不问“世事”的朦胧光团,那些血影一时间失去了自己所要针对的目标有些“不知所措”,要么僵立在原地,要么直接消散不见。
而通源此刻也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架在脖子上的无常用一股冷冽肃杀的感觉迫使对方放弃了接下来所有想要反抗的举动。
撤去了《晦道诀》的余谨以通源难以理解的方式方法出现在它的身前,缭绕着炼源之气的手指就要点出,点在通源额间那有些泛红与鼓起的痕迹之上。
不过就在余谨的手指接触到通源那有些毛茸茸的额间的时候,自身的体魄又用心跳加快的方式向自己提出了预警,还不待余谨止下手间的动作打算后退的时候,通源的四肢和躯干以及头颅作为提前架构来到、后来废除的方案,向着落入了“陷阱”的余谨发出警示。
虎头、狮爪、蛇毒牙……许多攻击直接裂开的同源的躯体从其不断颤抖的体内冒了出来,化作一颗颗红着眼睛的兽头朝着余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