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会计就让保管员把两个人勾结偷盗的事情写了交代材料。副厂长塔拉斯觉得这是自己用人不当造成的。要把保管员送到小白楼警察局去。
我摆摆手说道:“不着急!”因为,我还没有看到那个巴罗博纳,现在只是保管员的一面之词。事情还没有彻底地弄清楚。不要着急送警方处理。
就在这时候,翻译巴罗博纳打电话给塔拉斯,说自己家里有事情,需要回国,因此,他申请辞职。我一想,这家伙看到事情败露了,怕被我们送到警方处理,就来个金蝉脱壳。
实际上,他就是不辞职,我也不会把他送到警方去。因为,毕竟是奥斯曼介绍来的。得给他留面子啊!于是,我就来到总公司,向董事长兼总经理卡扎耶夫汇报了这件事。
卡扎耶夫告诉我:“这个巴罗博纳是奥斯曼的外甥,据说在国内就手脚不干净,进过局子。所以,奥斯曼推荐他来,只是让他当翻译,财、物的事情不敢交给他。
“没想到,你刚刚去,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塔拉斯那个人,技术很好,心太粗,我只是用他一技之长,整个工厂不敢交给他。你也注意发挥它的技术特长吧!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
“既处理了钻石偷盗事件,又给奥斯曼留了面子。工厂的人员配置你看哪里不合理,与塔拉斯打个招呼,直接调整就行了。奥斯曼那边,我打电话解释,估计他不应该有什么想法。”
再上班,我就把仓库保管员换掉了!换成了一个在“劈割”工序工作多年的患矽肺病的老工人。这位老工人家里贫穷,离开工厂一家人就不能活,所以,他能做到爱厂如家。
可是,还有翻译人员的活儿,谁来干?塔拉斯就推荐了女会计艾斯吗,说她去中国学习过汉语,可以胜任。于是,艾斯吗就成了我的会计兼职译员。
回到宾馆,我正要向多兰说这件事,多兰却拿出一本绿色的本本给我看。我问:“这是什么?”她说是“护照!”
我一听护照,迷惑不解:我们是中国人,应该在本国有护照啊!机组人员怎么在这里给我们办了?
她听了我的话,大声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当了厂长,不有护照根本就不合法。为这,我们还多花了十美元手续费钱呢!”
后来 才知道,因为这一次是飞机特殊情况降落,机组为别人办的是“通行证”,唯独多兰让他们为我一个人办了护照。
当然,有了护照不等于自动获得了外国国籍,更不等于我脱离了伟大的祖国。只是,如果我回国开展经营活动,必须向警方说明情况。
有了这个护照,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代表哈国企业回国开展业务了。就像奥斯曼说的那样,我可以外商的身份,参加国内的招商引资活动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阵激动,马上问多兰:“我们个人的身份手续补办了,飞机的手续还没有补办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呢?”
“怎么?想家了?”多兰笑着问我。
“是啊!”我点点头,心里不由得想起父母亲来。多亏现在打电话方便,如果不是这个国际长途电话,家里父母亲不知道多么挂念我呢?
“我想快了吧!很快,你就可以衣锦还乡了!”多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会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就说:“多兰,咱们俩一起回家呀!你不也是衣锦还乡吗?”没想到她却说:“我们俩情况不一样。你回家既能看到爸爸,又能看到妈妈。父母双全,多好啊!
“我呢,回阿勒泰只能看到阿爸,回乌鲁木齐只能看到阿妈。一想我们俩举行婚礼时他们俩不能同时到场祝福我们,就觉得这样回国不回国都没有什么意思。”
说着,几颗眼泪滴落下来。我一看,马上把她抱到怀里说道:“别着急。回去后,我们劝他们复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我不知道她妈妈的具体情况。
光知道她说妈妈离了婚,跟着一个哈萨克去了乌鲁木齐。不知道她妈妈与这个哈萨克是不是结婚了?结婚后是不是有了孩子?
如果这些事都没有,说服他们复婚还有可能。如果她妈妈又重新组建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说服他们复婚,基本上不可能了。
可是,多兰已经在心里憧憬我们婚礼的情景了,对这样痴情的好姑娘,我为什么不能为她们家庭的幸福做一点自己的贡献呢?
“王斌,你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我想,如果阿妈看到你这么帅,这么英武,一定会为我的选择感到骄傲,也许真的会回到阿爸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