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抽筋,虽然成功爬到岸上,但还是喝了好多口潭水。
这时,楚狂声已从对岸又走了回来,看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张月初,问道:“怎么样,潭水味道是否尚可?”
张月初瞥了一眼老道士脸上,那怎么看都像是前辈坑害晚辈得逞后的笑容,实在是不想理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讲实话,不太好喝。”
老道士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你这么年轻体壮的,受点寒也无妨。”
张月初心说,掉进潭水里湿了衣裳的又不是你,你自然没事。但也就心中那么一想,真要如此开口,还不得被老道士扔进潭里再喝几口潭水。
张月初道:“人倒是没事,只不过得换身衣裳了。”
老道士摆摆手:“不急着换,待会你还得掉进去。现在换了,等会一湿,不就白换了吗?”
张月初一听自己待会还得掉进去喝潭水,头都大了,心中顿时有种“这刀我不练了”的冲动。
老道士继续说道:“要是不想再喝潭水,接下来你便得好好努力才行。还记得自己是如何使出与我交手时起手的那一招吗?”
张月初点头:“两手与刀相通,将刀中气机引出刀外。”
老道士道:“对,现在你就尝试将气机聚集在双脚之上,然后使双脚与浮木相通,你就能像贫道一般走到对岸了。”
张月初听罢,便开始酝酿,可过了半刻钟,双脚还是没有一丝感觉。他便开口:“不行,我脚上感受不到一丝气机。”
楚狂声翻了个白眼,伸手轻拍他脑袋,骂道:“前面还夸你聪明,现在这么就如此愚钝?你脚感受不到,但你手不是能感受到吗?你先用手将气机引渡到双脚不就成了,有了这个开头,后面双脚再感受气机就会容易的多,真是笨。”
张月初一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楚狂声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那你先练着,我去吃些东西,跟你这么一折腾,肚子都饿了。记住了,除非你能像我一般轻松走过水潭,否则就别想下山了,不然下了山一样是给别人当磨刀石。”
老道士说完也没管张月初什么反应,便径自走了。而张月初看着面前清澈的潭水,虽然身上湿透有些冰凉,但心中却渐渐火热起来……
楚狂声回到前山,正准备去吃些素食填填肚子,便遇见了自己的大师兄赵清溪。
赵清溪问道:“那孩子怎么样?”
楚狂声没了先前与张月初相处之时的不正经,点点头道:“目前来看是个可塑之材,至于是真是假,就看这一晚上了。”
赵清溪笑道:“连一向严格的七师弟你都这么说,看来的确是个好苗子了。”
楚狂声摆摆手:“唉,别人说就算了,师兄你也说。师兄弟里谁不知道我这严格是装出来的?”
赵清溪便问:“当初是师父主张让你掌管戒律,至于原因,他老人家仙去多年,恐怕没法知晓了。不过,七师弟,当初选择留在武当山,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后悔过?”
“有什么好后悔的。当初闯荡江湖时,我以为自己已经够自在了,没想在武当山呆了十年才发现先前的那些自在都是假的,都是自己骗自己的。我从小孤苦伶仃,除了那个教我刀法的被我叫声爹的师父,也没半个亲人。后来师父一死,真就是孤苦伶仃了。后来在武当山上呆了十年,整个武当山上下都把我当做亲人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温暖了。”
楚狂声顿了一下,又开口道:“不过,若真说后悔。我觉得到了武当山最后悔的事便是拜了一位没责任心的师父,和有你这样以坑师弟为乐的大师兄。”
赵清溪听罢,哈哈大笑,拍了拍楚狂声肩膀,转身离去。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而这一整日中,李敬玄、李敬熊以及郑白羽便再也没有见过张月初。郑白羽心性爱玩,李敬玄便带着他和弟弟李敬熊在武当山上游玩,认识了不少武当山上的道士,与武当山上辈分最高的那几位道长也熟络不少。郑白羽自然也问过赵清溪自己表哥的情况,不过赵清溪只说了句“潜心修炼,不易打扰”便将郑白羽打发走了。
其实赵清溪与楚狂声先后多次去过后山,除了给张月初带去斋饭以外,也想看看张月初情况如何。但两人发现张月初全神贯注于运气过潭后,便都悄悄离去了,当然张月初并不知晓。
到了次日清晨,楚狂声吃过素斋,帮张月初带了一份早饭后,便又到了后山。当然这一次他声势浩大,没有像昨日那般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