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语看到那匪徒的眼神闪着狡诈之色,便放开他的脖子,改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拎着他施展隐身遁形法,倏地便进到了房间里面,说道:“拿出来笔和纸,把天龙山你们的老巢地址画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那贼人知道此时大势已去,落入身手如此强大的人手里,根本就没有好下场,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除了投降求饶便再无良策了。
“这位英雄,我也是被迫的啊,当年还在十多岁的时候便给土匪杀死了一家人,抓到山里面,为了活路,只能加入他们的队伍了……”
“你别跟我说废话!你的人生经历我不想知道,现在把你们的老巢地址画出来,你或许有活路,要不然我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死得很惨,连自杀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位英雄,我也想帮你的忙,但我不会写字,也不会画画啊。”
“你不会写字,那平时收集情报怎么样跟山里面联系的?”
那匪徒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道:“全都是他们做的,他们用信鸽跟山里面联系,而我们俩却只负责跑腿,跟踪人和收集情报。”
孟非语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忽然便拎着他走出来进了第二间房子里面,看到门口地上躺着那个漂亮的女人,便倏地伸出手掌一挥,那正在沉睡的女人陡然间飞回到床上躺着。
孟非语说道:“刚才你是在这间房里面走出来的,你别以为我看不到,我视黑夜如白昼!”
便自怀里取出来火镰子重新点燃了蜡烛,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看到桌子上有笔墨纸砚,瞪了一眼那匪徒:“到了这个时候你仍然敢负隅顽抗,看来不给你一点厉害看看,你不知道死活。”
便按着他的肩膀,五根手指稍微用点劲,一股真气便缓缓地进入匪徒的体内。顿时,他只觉得体内仿佛有成千成万的毒蛇在撕咬着他的内脏,疼痛让他紧紧咬着牙齿,脸上的肌肉扭曲,汗水自额头簌簌而下,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
但孟非语早就料到如此,左手食指凌虚一弹,封住了他的穴道,任凭他极力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那种痛苦是他平生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片刻之间,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发抖,脸上肌肉抽搐,连眼球都充满了血丝,眼看就要昏厥过去了,孟非语这才松开了手。
微微笑道:“怎么样?生不如死吧!想想许多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吧,你这点痛苦便算不了什么,你还要不要再试一次?”说着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那匪徒不停地大口气呼吸着,过了片刻,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又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说道:“你杀了我吧……”
孟非语微微一笑:“我说过,你想死都不行,如果你不老实配合,我还会折磨,直到你死为止。”
那匪徒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在大山里面有老婆和孩子,如果被大当家知道我出卖了他们,他们会活活把我的家眷折磨致死,手段可比你野蛮很多……”
“我的身手你可是亲眼目睹的,你把地图画给我,我可以帮你把老婆孩子救出来,让你们一家团聚,然后自己再找一个僻静之地隐居,只要洗心革面,还能重新做人。”
那匪徒喘了一口气:“你可以保证?你能发誓吗?”
孟非语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你还有得选择吗?要不要再试试我的手段!”
那匪徒连忙走到桌子前坐下来,拿起笔和纸便慢慢地画起来,过了四五分钟,他便画出来一幅很详细的地图,并在关键的地方写上标记。
孟非语看他的字写得还算不错,地图也画得很清晰,条理分明,很明显是有一点文化水平的,便说道:“看你的文化水平不错,却跟我装傻,刚才给你尝的苦头是活该。”
那匪徒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道:“英雄,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便去个地方隐藏起来,待后天你去万福街悦来客栈开一间房等候,我把你家人救出来之后便雇一辆马车把你的家眷拉过来,这个地方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这几个妓女醒过来了,立马就会报官引来官差……”
话未说完,身躯倏地自门口窜出去,一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匪徒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世上竟然有这种惊世骇俗、如虚如幻的高手,我们真是大限将至了。
但想到今晚这高手会到达天龙山里,血洗匪窝,估计除了妇女儿童,其他人会无一幸免,全部死于非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