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便服的警察拿着几张纸对着审讯室里的柳凤年说:“柳凤年,女,三十八岁,徽州省安市人,无前科。”
“你和户主什么关系?”
柳凤年头发凌乱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警察在自己面前踱步。
“警察同志,我们是邻居关系。还有我儿子他没事吧。”
警察说:“大姐,放心。只是简单的录个口供。”
然后继续问:“报警电话称有人非法入室斗殴,可为什么我们赶来的时候,被打的是入室的人。”
柳凤年眼睛红红的,“警察同志,小凡他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报的警。”
警察从耳麦里听到:“昨天来警局里撒泼说自己儿子被打了要求立案的女人也在。今天她说是他们打了她儿子的,所以才上门打架。”
警察接着问:“拿玻璃片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柳凤年慢慢开口:“我儿子的朋友。”
然后想了想又接着说:“我的干儿子。”
警察端了杯水递给了柳凤年说:“你知道你的干儿子打了杜鹃家的儿子吗?”
柳凤年想了想还是犹豫的开口:“我大概清楚,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打架的前因后果。”
警察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柳凤年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缓缓开口:“昨天我正常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我儿子他们就不在家,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出去玩了,一直到天黑了他们都没有回来。”
“我很害怕他们出事,所以我出去找他们了。最后还是在家门口碰到了他们,他们浑身都很脏,对了我干儿子手臂上还受伤了。”
警察用笔记录着,时不时还向对讲机那边传递着消息。
柳凤年对着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家的小孩都很老实的,如果不是被欺负了,我不相信他们会主动把人打了的!”
警察手中笔停下,对着柳凤年说:“现在还在调查中。我们也差不多了解了。”
柳凤年询问:“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警察点头,然后收拾了桌面的记录说:“可以了。”
柳凤年扶着椅子上的把手起身说:“那我儿子他们呢?”
“等录好口供就可以出来了。”
柳凤年颤颤的走出审讯室,她心里烦闷的很,所有潮湿阴黏的空气顺着她的鼻腔爬满了心脏,郁结。
警局里的人都慌慌张张的,不停的对着对讲机传话。
“中队!中队!初步判断两人抢救无效死亡当场死亡!十三人重伤!”
“急救!急救!较大事故!较大事故!”
柳凤年拉住一名警察问道:“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警察焦急的回头说:“一辆装满钢筋的货车翻了!”
柳凤年心里不安宁,接着问:“多久的事情,在哪里出的车祸。”
“瑶海公园那里的十字路口,六点多钟的事情!大姐我也不和你唠了,我先去帮忙了!”
柳凤年捂住胸口,顺着往后倒就倒在了椅子上去了,手扶着胸口不断给自己顺着气。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安慰。
可是张强的电话一直没有被打通过,而且事故道路也是张强上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不会,不会……不会!张强一定不会有事的,王红才怀了孩子的啊!
门外的大雨下的更急了,像是场不会停歇的风暴。
王红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柳凤年上去就扶住捂着头的王红,王红带着哭腔说:“柳姐,你说张强咋还不接电话。”
柳凤年不敢说她的猜想,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张强不会有事,她拉紧王红的手说:“没事的,王红。姐在呢。没事的。”
说着说着柳凤年自己也没忍住的哭了出来,王红的头发披散在额前对着柳凤年说:“外面还下着雨,你说张强他会不会出事,他不是不守时的人。”
柳凤年听到就立马捂住了王红的嘴,“傻丫头别说胡话!说不定是厂里临时有事才晚了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说什么胡话!”说着还用手擦掉了王红脸上的泪。
王红抽噎着被柳凤年扶到了板凳上坐着,两人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时岩和杜大姐是一起走出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不愿意说话不配合,一个是胡话漫天前后不搭。
警察也从后面跟了出来,对着王红说:“事情我们也已经大概了解了,不管结果如何,总归还是有人受伤的,这些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