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凤年去王红家道喜的时候,李凡白就带着时岩回到了房间里。
两人刚洗过澡,李凡白又从柜子里拿了个干毛巾擦拭着时岩的头发。
时岩就坐在床边,看着李凡白因擦拭而晃动的衣角不觉就失了神。
李凡白把时岩的头发擦干,半蹲下身子看着时岩说:“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吗?”
李凡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时岩,那双忽闪忽闪的杏眼还因为刚哭过而泛红,卷翘的睫毛完全想不到是个男孩子的。
他把手伸出来,不自觉的就捏起了时岩的脸,温柔的说:“不想说,就去吃饭吧。”
这时候柳凤年也从王红家出来了,刚进门就喊着说:“可以出来吃饭啦,我这个汤马上就出锅了!”
李凡白把揉着时岩脸的手收回,轻轻拉住时岩的手腕说:“走,吃饭。”
时岩点头,撒着拖鞋就和李凡白一起出去了。
时岩刚出去就一扫之前的阴霾,让李凡白都有一丝震惊,心里想着他怎么这么会伪装自己的情绪。
柳凤年把三双碗筷放到桌子上,中央正摆着排骨焖豆角。
“汤马上就好,小凡、小岩你们先吃。”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等两人坐到桌子上,柳凤年也把汤倒在了钵子里端了过来。
“紫菜蛋花汤,排骨焖豆角。小凡,还有半只鸡明天烧,你是还想吃小鸡炖蘑菇还是阿姨给你做个三杯鸡。”
李凡白笑笑说:“阿姨,我都行的。”
“那我就还炖蘑菇了,干蘑菇还有不少,小岩也爱吃。”
李凡白嗯了一声,就说:“阿姨辛苦了,快来吃饭吧。”
“好好好,你们也吃,尝尝我这排骨做的怎么样,不是我怕你们吃不了,我就再往上面贴点小饼子了。”
“来,快尝尝。”说着柳凤年还往李凡白和时岩碗里各夹了块排骨。
李凡白看着色泽诱人的排骨,一口就咬了上去,软烂鲜香。在嘴里回味了很久才笑着说:“好吃!”
柳凤年本身还笑着,可是转头看时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儿子半边脸都有些红,忙着问:“小岩,你的脸怎么了?”
时岩整个下半身都在抖动着,满脸僵硬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李凡白见状把手放到了时岩的腿上安抚着,然后对柳凤年说:“阿姨,是我没看好时岩,他捡瓶子的时候被树桩绊倒摔到了地上。”
柳凤年这么一听,本身有些焦急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小凡,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怎么能怪你呢?好了没事了,这段时间都不要再去捡瓶子了小岩。妈妈要你平平安安的才好。”
时岩把头扭到李凡白那一边,李凡白把他的手攥的很紧,本身一直颤抖也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对着柳凤年点了点头。
“好了,大家开开心心吃饭。来小凡,阿姨给你盛碗汤。”
话题过去了,李凡白才慢慢的把手松开了,一家人就这样结束了这顿晚饭。
最后时岩也没有和柳凤年抢着洗碗,在柳凤年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没有涂药膏。
时岩回了房间,李凡白也跟了过去。
他对着时岩说:“我帮你吧。”
时岩没有说话,只是把衣服脱掉。
李凡白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岁相当的小孩,却有着趋于恐怖的伤疤就忍不住想多对他好一些。
李凡白问道:“药膏呢?”
时岩把床头的药膏递过去。
李凡白接过,慢慢的挤出白如奶油的药膏,然后一时之间却想不到先在哪里涂,伤疤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慢慢的涂抹,竟然有些许颤抖,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但是却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去感受这些伤口!疤痕的纹路与崎岖都被李凡白所感受。
他对着时岩说:“把手伸过来。”
李凡白又挤了点药膏,往时岩手臂上的烟疤上涂抹着。
时岩开口了:“觉得很可怜吗?”
李凡白惊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没有。”
“那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是因为觉得可怜吗?”
李凡白低着头继续擦着药膏,“没有,我心疼。”
时岩没有再问了,直到李凡白把药膏涂完才对着他说:“衣服穿好吧。”
他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把衣服穿上。
李凡白问:“走,要不要跟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