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柳凤年终于把这趟买回来的东西全都分配好了,以及一些菜也放进了小冰箱里。
李凡白在原地呆愣了好久,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这样没有目的的去爱吗?
“妈!我出去捡瓶子了!”
时岩的话打断了李凡白的思路,可这话却让柳凤年有些难堪了。
尬笑着说:“这几天小凡在,你就别出去捡了,听话。”
时岩笑着回道:“没事妈,李凡白就让他待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没等柳凤年找话拒绝,没想到一直在旁边发呆的李凡白却走到时岩身边,对着柳凤年说:“阿姨,我也一起去吧。”
时岩听李凡白这么说,就更有精神了,“妈,你就让我们去吧。”
柳凤年看李凡白也这么说,也没再拒绝了。
于是时岩就背上书包提着袋子出去了,李凡白就一直跟在身侧。
“我们去公园吧,那边瓶子多点。或者网吧附近,从网吧出来的人一般随手都会带出个瓶子来。”
李凡白就这样听着时岩的自说自话也没想怎么搭理,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李凡白说是出去捡垃圾,其实在心里他是压根没有这些打算的,刚走到公园李凡白就向时岩开了口,“那个,有钱没。”
李凡白这句话说的有些僵硬,有种大男人的扭捏气,可能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时岩也不会藏着掖着,因为他一直记得他欠李凡白买药钱。
他把袋子放在地上,从口袋里缓缓的掏出一叠钱,“上次的药钱我还没给你,这些不知道够不够,都给你吧。”
时岩把手中的钱往李凡白那递,李凡白却说:“我说了药费不用给了。”
时岩刚想反驳就看到李凡白那双眼睛马上就不敢吱声了。
李凡白把钱抽走,“这些算借你的。”
说完李凡白就在这和时岩分开了,时岩也不敢追,因为他说过要先去公园,可是李凡白走的方向却是公园的反方向。
时岩只好自己一个人跑到瑶海公园去了,宋城的夏天尤为的热。其实时岩这个时间段出来捡瓶子几乎少的可怜,他只能一个垃圾桶一个垃圾桶的翻看。
过了一段时间也捡到了不少,可是就在时岩去捡在草地上瓶子的时候,事故发生了。
他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直接失去了重心整个脸抵到了草坪上,还好是在草坪上,不然时岩的整半张脸都可能会花掉。
后面传来了尖厉的声音,“小贱种,又跑出来捡垃圾了啊。”
他的后背被踩着不能动弹,他怎么会忘记这个说话的人是谁,那个被李凡白一脚踹飞的红毛混混!
时岩不断的挣扎着,脸上的火热还没有半点消散,可他越挣扎红毛混混就踩的越狠。
“小贱种,你给劳资动啊!也不知道李凡白那个杂种怎么会想着帮你,让劳资硬生生挨了那一脚,我就赌你今天还会出来捡这些垃圾。看劳资不整死你。”
说着还把踩着的脚收回,狠狠的踢了上去,“曹尼玛的贱种,吃垃圾的货。”
时岩趁红毛混混踢他的时机,转身抱住他的脚,一口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这一下连皮带肉的给红毛混混咬的直喊,“啊,小杂种!”
红毛混混弯腰用手拽着时岩的头发才让时岩松开了口,然后猛的就在时岩脸上留了两个巴掌印。
“曹尼玛的狗东西,敢咬劳资,劳资踢死你。”
一下一下,时岩疼的缩起来了。他在想如果现在李凡白在会不会不一样,他会不会一脚把他踢飞,会不会他在自己就不会被欺负了。
为什么?一定得是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是宋城最热的一年,下午四点整个公园的人寥寥无几,时岩被红毛混混拖到树林里,很久很久。
他不敢动一下,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自己被欺凌,被辱骂。一下一下,连着肉渗透到灵魂。没有绝望,是生命的感受,原来人的肉体是最容易被践踏的。
直到时岩一动不动的,红毛混混也累了。
是心理上的疲乏,因为没有虐待的快感了。
时岩没有配合着尖叫,如一潭死水融在了地里。
红毛混混看着趴在地上如死了一般的时岩,笑着解开了裤带,以一泡腥臊的尿结束了。
尿和水都差不多,就算是污浊的水也一样能净化人的心灵。
时岩站起来了,没有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