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们得分别冷着静冷静。”苏一熬了碗清药递给温嫣儿,“给你,降火的。”
温嫣儿接过清药,表面是如清水般清澈见底,尝尝却混杂了浓浓中药味儿。
“这碗清药如同我们之间的立场,初见似是拥有着共同目标,细品才知两股味道融不到一起,就好比浮于水面的飘叶与沉于水底的重石,朋明都与水有关,却又有分别。”
苏一抿了抿嘴:“我虽不知你和陈岚究意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们也无意闹那么僵,她向来性情多变,会因眼前局势改变心中的想法,对共同目标产生了动摇。可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是不愿去涉险,而是心中装着至爱之人,不愿因此去涉险,也不愿他参与其中,你执着且格局大,把握当下放眼求来,性子本就不磨合。”
温嫣儿举起手帕擦了擦手:“说起,也怪我。”
“怪你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若实在无法并肩作战,那就大雁两头各自飞。我都望你们和好,可这苦是双双不情愿,还不如别耽误彼此。”苏一叹了气,无奈摇摇头。
眼看案情在关键处,却滞停了。
继续查下去,究竟利多,还是劣多,谁也说不准。
温摇儿看出了她的想法,苏一确实在这边劝她,可心依旧不由自主偏向陈岚那儿。
风险太高,是灾是祸,什么时候降落到自己头上也不知道。
但,人生本该放手一搏不吗?
幕后之人阻止她,她便更要查下去,揭开背后不可告人之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错的,害人的,为私的,就是该等待有心之人将它们一一揭开。
“我乏了,你先离开吧。”
“嗯,好好休息,再见。”苏一退出门外。
温嫣儿看看沉的天空,翻开了自己的随笔,上面是会越来后每一次的重要事记录,她平日里就爱记这些。
今天记上:与陈岚立场之不同为此而争吵,发现;现实中有些特征保留回古代,深感疑惑,如陈岚近视未保至今,但茧却更今.份奇年。
温嫣儿不禁感叹:“哎,现在真的是适应古代了,连日记都变得简短了。”
她将本子合上,轻轻放入首饰盒的最底层,用首饰铺满于上方,真是隐藏的极好,旁人应该毫无察觉吧,任谁也想不到本子能藏于首饰盒中。
她看见窗外,枫叶已染红,不再听见夏天的虫鸣,唯有孤单鸟儿衔着昏黄欲睡的落日飞过,余晖也即将覆去,带去短暂的白日,迎来寂寞凄凉的秋夜,月明人到,独草惟株。
“我刚来的时候,月也是这般明亮洁白,如透亮莹的珠子悬于高空,我现在看的依然是同个月亮,乃是那般明亮洁白,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少了些什么,美们是美的,给人的感觉却不同了。”
现在的月亮,无星辰相伴,只得苦吹发风,听着沙沙的响音伴随看无奈的叹息声,她或许会思考,究意是何人寄不出自己的思念与忧愁,在那儿独自熬秋,直到新一缕阳光照进窗户,也迎不来救赎,悲切悲切。
达不成远志,挽不回时光,留不住缘分,叨不来思含,寄不出秋苦,求不来曙光,却浸湿了枕帕。
她有什么错,她不想局于书,限于人,她知道每一次的选择都很难做,她不得不去她舍不得这,但更不得现实,就像鱼和能掌不能兼得。
陈岚选择这是因为有了心之所向,她对现实并没有过多留恋,冒险去斗,冒险回现实,哪一样对于她来讲自都是致命危险,她无法去赌,只能看准当下。
温嫣儿何尝没这样想过,但温嫣儿和陈岚的觉悟不同,立场不同罢了,还能有何解释呢?
天亮了,刺眼的光透过眼皮射进温嫣儿眼睛里,她猛地睁眼,然后惊醒,背已被浸湿透,她换了身白色的裙子,坐在梳妆镜刚洗了把脸,现在才算真冷静来。
“她们已经去吃早饭了吧?烟儿”
烟儿推门进来:“怎么啦。”
“她们都吃完早饭了吧?”温嫣儿叹了口气道。
“额,谁?”烟儿没听清。
“陈岚苏一她们。”
“她们……我猜应该要吃午饭了。”烟儿思考了一会儿,于是痛快的说道。
“啊?”
“现在都到大中午了啊娘娘。”烟儿蒙圈。
“什么!”温嫣儿抬头望去,太阳正是挂于头顶,烈日当空,正值中午。
“什么,你竟不喊我?”
“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