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秦轩饶有兴趣的练习书画。
“陛下,老奴自诩是最了解陛下的。知道陛下向来不近女色,纳后宫是万不得已之举,表面装作宠幸一些嫔妃,实际只是为了利益着想,也未曾召任何一人侍寝。”
站在一旁端茶倒水的公公开口,随后顿了顿,注视着秦轩。
“既然你自诩是最了解朕的,又何尝不知朕的心思?”秦轩皱着眉。
“这天子的心思自然是难揣摩的,陛下曾经年幼,考虑的事情少;可今时不同往日,陛下肯定有更多新想法,那是老奴可以揣测的?”
公公恭恭敬敬,为秦轩斟了一杯茶,缓缓放在桌面上。
“是吗?”
公公还是猜不透,于是问道:“这陈贵人一没有家世,二没有背景。不过只是一介宫女,不过在庆功宴上巧舌如簧,得到了提位分。可今日一见,确实鲁莽至极,跌跌撞撞,大言不惭。那为何陛下会召她侍寝呢?”
“前些日子,温妃与陈贵人结伴出宫,去参加诗词大赛。朕一见,似乎不同寻常,竟然两个人女扮男装,丝毫不顾皇家颜面。”
秦轩手上的事还没有停下来,依旧写写画画。
“陛下这是觉得怒还是觉得奇?”公公试探性问道。
秦轩疑惑的摇了摇头:“朕是觉得不解,这温妃不是说自己对于诗词一窍不通吗?却一举赢得了魁首,让人实在想不到。”
公公微笑着附和道:“想必一定是她为了骗圣上,实则自己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哦,公公有何见解?”秦轩放下手中的笔,问道。
公公心中吐槽:怎么来问我有何见解了?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嘴多了,早知道不该说。这皇帝自己想不到就来问我有何见解,自己想不到吗?这么显而易见?
“老奴认为,娘娘或许是不愿进宫。”
公公取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秦轩皱起了眉:“什么意思?难道说温妃真的在外头有人了?朕早早就听说,温妃不愿进宫是因为要与情郎私会么。”
???
公公满头问号。
他明明是想问为什么要召陈贵人侍寝,怎么话题就转移到温妃了?
他十分疑惑,这皇帝的心思真是难猜。
这陈贵人侍寝与温妃有何关系?
为何皇帝会问出此问题?
实在令人不解,公公干脆不想了。
不过下一秒,皇帝就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朕召陈贵人,抬举陈贵人,无非是想打探出关于温妃的事。”
???
公公更懵圈了。
温妃?皇帝打听她的事?
难不成……是温家要造反?公公早就听说在朝堂上,温家蠢蠢欲动,经常不给皇帝好脸色看。
再怎么说也是国之重臣,这权力还是挺大,在朝堂上也挺有威望的。
所以皇帝是想从温妃恐惧中套出消息,所以先接近陈贵人?
公公这么想着,但却完全想错了。
秦轩开口道:“温妃这一届奇女子,朕实在好奇的很,与其他妃嫔不同,这身边的陈贵人也培养的如此不同,十分有自己的见解。不像那种拘束在宫中的娇弱金丝雀,像一棵顽强生长的野草。”
???
公公彻底懵了。
所以这皇帝是对温妃起了好奇心?
让老奴好一顿揣测,原来是这样?
公公呆呆的愣在一旁,听着皇帝在那里自顾自的叽叽喳喳。
而另一边的温嫣儿也正在培训陈岚。
“培训我?”陈岚同样满头问号。
温嫣儿点了点头,“不是你,还能是谁?”
陈岚着急的站了起来:“怎么还要培训我啊?”
温嫣儿扶坐下来:“我培训你又不用交学费,你着什么急?”
“培训我什么?”
陈岚终于好好坐下来听温嫣儿讲话了。
“培训你怎么讨好那个死秦轩啊。”
???
陈岚无语。
“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就好了?上午不都说好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使唤起我了?”
温嫣儿头头是道:“那皇帝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心思啊,你以为谁谁都像你这么单纯?”
陈岚反驳:“我哪里单纯了?”
“感觉你是一个装满知识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