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待了几周后,温嫣儿已经基本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每天吃吃喝喝,逛逛御花园,和小宫女聊八卦,每月还能领到月银……
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有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
正所谓,人在地上坐,祸从天上来。
这不,就有一口黑锅砸在了温嫣儿的头上。
“什么?又召我去慈宁宫?”温嫣儿上一秒还在疑惑,下一秒就已经跪在殿里了。
丽妃匆匆忙忙站在了温嫣儿的身旁,用她那根又粗又短的手指着温嫣儿哭诉说,她对很浓的花香过敏,是温嫣儿吩咐人在她的枕头里塞满浓花,让她过敏。
确实,丽妃的脸色泛红,一些雀斑和痘痘出现在她的脸上,整个人显得憔悴极了。
“这深宫中各凭自己的本事,可你欲毁我容颜,我今后该如何见人?心思尤为狠毒,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水仙不开花—装蒜。
真是“离离原上谱”,温嫣儿无语地望向她:“我可没有做这件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者证据呢?”
丽妃刚才还在啜泣,听到此话立马眼神锐利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温嫣儿,那气势仿佛要把她活吞。
“你让我过敏还不够,居然还死皮赖脸不承认……人证带上来!”
温嫣儿转头看去,是浅弦居的一个丫鬟,名唤渺沙。
渺沙小心翼翼地跪下,说就是温嫣儿让她把花塞到枕头里,她全然不知丽妃对浓郁的花香过敏,求太后宽恕。
“人证俱在,温妃还有什么想说的呢?这才几日就如此不老实,是想幽禁冷宫吗?”太后严厉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带有一股志在必得的小人气概。
温嫣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伪人证和一边倒的太后,眉头皱在一起,脑子里乱成麻。
她无意中瞟到了渺沙手上戴着的银手环,不禁心生疑虑,渺沙家境贫寒,而且不过是浅弦居的一名丫鬟,怎么会戴着上好的银手镯?
她看向丽妃的几名丫鬟,她们手上也同样戴着上好的银手镯。她猛然想起,在原来的剧本里,这种刻文的银手镯只可能是丽妃还没来宫里之前,府上给一些丫鬟赏赐的。
如此说来,渺沙便是丽妃的人,应该是通过一些关系进到浅弦居里的,好在一些时日后便于她行动,就好比现在栽赃她一样。
温嫣儿捋清了关系,心里愤愤不平: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啊?
“那敢问她的手镯如何解释?”温嫣儿瞪着眼问道。
“手镯?什么手镯?”渺沙立马慌了神,目光乱瞟。
有人认出来,说那是丽妃的江漓院的宫女才有的,浅弦居的宫女不可能会有。
“那么渺沙原是原丽妃的人,难道不应该听丽妃的吗?用你的人来污蔑我,这栽赃的是不是有点太大意了?”温嫣儿微微一笑,刚才她只是套话,现在才要撒网了,“难道说,你还有其他说辞来证明渺沙是完全不知情,就是受我指使的吗?”
果不其然,丽妃马上驳回温嫣儿,撇清说渺沙手脚不干净,肯定是偷了江漓院的东西。不仅帮主子让她毁容,还偷东西,罪加一等,必须严惩。
老头子坐摇篮—装孙子。
温嫣儿故作惊讶:“啊?是这样的吗?我便认罚,请太后娘娘将我打入冷宫,这个宫女二十大板赐死。”
太后皱着眉点头,让人把这个宫女拉下去。
渺沙马上慌了神,马上哭着朝丽妃恳求道:“娘娘!娘娘!您不是说过我不会有事吗?您不是说只要污蔑完温嫣儿后……就会保我平安吗?”
丽妃瞪大了双眼,手紧握成拳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吩咐下人赶紧拉下去杖毙。
渺沙用力挣开束缚,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太后娘娘,是她……是她!”她指向站着慌张的丽妃,“娘娘让我污蔑温妃,说如果成功之后必有重赏,奴婢……也不知道娘娘为什么出尔反尔,求……太后娘娘宽恕啊!”
温嫣儿见已经露出马脚,便继续煽风点火,当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渺沙终究让她过敏。
“不没有!那些都是起的小疹子,都是些小花液揉上去的!并不是过敏!可以医治,求太后娘娘饶了渺沙吧,绝对不会帮娘娘再污蔑妃子。”渺沙急红了眼。
温嫣儿回过头来洋洋得意地朝丽妃抛了个媚眼,挑衅地望着她说道:“还想请问这该如何解释?不要说她又在胡扯吧?一个小宫女要是没有靠山,怎么可能会在宫里胡作非为,必定受人指使。现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