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叹了口气,道:“总之,往后你防着郑姗姗一些,至于李承衍……嫁都嫁了,如今,也不要过多把心思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值当。爱自己多些。”
安琳琅默默流泪无言。
萧瑾瑜抱了抱她,道:“照顾好自己,多加休息,我出去给你拿药,不要再多想了。为今之计,养好自己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替她掖好了被子,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知画端着熬好的药过来,萧瑾瑜接过药,入屋一口一口喂安琳琅喝下,眼见着安琳琅依然眉头紧锁,眼角含泪,拿过丝巾替她擦干了泪痕,又退了出去。
正厅一屋子人形色各异。萧瑾瑜看了眼李承衍,不知他在想着什么,亦不知他心中是否真心想要安琳琅生下这个孩子,是真的不知郑姗姗动的手?还是装不知?他在这事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郑姗姗此刻已经整理好了表情,坐在一旁喝着茶,亦不言语。
萧瑾瑜想了想,上前同李承衍行了个礼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先行回府了……安姐姐便交给齐王殿下照顾,我明日再去齐王府看她。”
李承衍轻点了点头,回了句:“今日有劳各位了。”
萧瑾瑜不再答复,不曾给郑姗姗一个眼神,便叫上众人一同离去。
先是赶在皇宫下钥之前送了公主殿下回皇宫,又和李承煦回了睿王府,萧瑾彦独自骑着马同他们告别不提。
回到睿王府正堂,萧瑾瑜让子衿去泡一壶茶来,坐下问李承煦:“今日之事,殿下怎么看?”
李承煦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丫鬟身家性命都握在了郑姗姗手里,是以你一提到她家人,她便宁愿自戕以证清白,说到底,她亦不过是为了护家人周全罢了……”
萧瑾瑜:“那我们去查查她家人?”
李承煦又笑了笑,道:“可,只是,她如今已死,若揪着她家人不放,恐怕还连累到她家人……左右不过一个任人拿捏的可怜之人罢了……”
萧瑾瑜静默……
李承煦拍了拍她肩膀,道:“至少目前来看,郑氏并不想要安琳琅的性命,大抵只是嫉妒她早孕,想让她落胎罢了。否则那丫鬟亦不至于推了她落水,便立即喊人来救。”
萧瑾瑜心中苦笑:“是啊,郑姗姗与安琳琅毕竟有些交情,如今怕为了一个男人,亦要日渐反目成仇了。”
突然想起柳霓裳,道:“柳美人伤势如何了?”
李承煦道:“如今不是柳美人了,父皇已将她位份定为婕妤了。”
萧瑾瑜愣了愣,亦是初次见一女子无权无势没有母家支持,入宫短短几月,位份已经升到了婕妤。盛宠之下,又无人庇佑,恐将招来横祸。
便问李承衍,道:“殿下同那柳婕妤,交情匪浅,可能护得她周全?柳婕妤,究竟为何突然入了宫?”
李承煦神色暗了暗,道:“她自有她的苦衷,方才不得不入宫。皇室最忌讳后宫女子与外人有私,何况我是皇子,避嫌尚且唯恐不及,何况明目张胆的护她周全呢?”
萧瑾瑜知李承衍不欲多言,便也不再多问,只不知柳婕妤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皇宫
漱玉苑
柳霓裳的身体日渐好转,只是右臂颓然无力,抬起都困难,往后练飞天舞恐将痴心妄想。燕帝李允怕她忧思过虑,便送了只雪松狮小犬哄她开心,陪她逗趣。
柳霓裳给它取名雪球,日日抱着它坐门口荡秋千。
这一日她坐在秋千椅上昏昏欲睡,雪球从她怀中挣脱,跑到树底下刨了起来,也不知刨了多久,竟刨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
柳霓裳有些惊讶,走过去拆了油纸,看到是一根绳子,观材质应是用于捆绑秋千的。
这棵银杏树的确很适合安秋千,只是她来时,树下空荡荡的,并无秋千,她才寻人来装了个。原来早先便有人安过秋千架了,只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秋千架又被拆了,而且不过一段破绳,为何专程拿油纸包裹了,埋在树下呢?
柳霓裳百思不得其解,心觉这根绳子必有蹊跷,或许同原先那位苏美人有关亦未可知。
此时,恰逢灵夕子来漱玉苑为她复诊,柳霓裳觉得灵夕子素来独来独往,清正廉明,或许可以一试,便将油纸包递给他。
“灵太医,这是我无意发现之物,你可曾看出什么来?”
灵夕子接过油纸包详细端详后,道:“观其泛黄折旧情况,此物应被埋于土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