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边。
严府,叶小岚他们那天晚上在严府逛街一样逛了一圈儿,各方人马在严府一顿指手画脚,导致严入世一夜都没睡,被各种状况折腾了到天亮,早朝都告假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黑眼圈都快蔓延到嘴角了,他却不敢懈怠,因为事情太过蹊跷了,他无论如何都查不出到底是哪路人马来府里捣乱,甚至目的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天蒙蒙亮,就早早的去后院找他爹。严太傅昨晚上倒是好睡,也不知道怎么了,喝得不省人事,在小妾那里睡死过去,府里闹得天翻地覆、热火朝天的,愣是一点动静没听到,早上他刚睡醒,就听下人说书房出事了,连忙披上衣裳就往书房赶,小妾正在梳妆台前描眉,从镜子里面看到严太傅匆匆离开,慌里慌张的连鞋子都没穿,连忙提起他的鞋子在后面追。
“老爷,您慢点儿,冬日天冷,别冻着了,事儿再急,也得穿好鞋子再去。”严太傅也感觉到了脚上的寒意,停下来让小妾帮他穿上鞋子。
等到来到书房,看到那已经烧的寸草不留的书房,陷入了沉思,他第一反应是有人想要到书房偷东西,可现在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到书房找东西,那人为什么要夜闯严府,就为了烧了我的书房?不对。这是调虎离山,坏了,坏了。”严太傅的心里猛然一激灵,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可是那里的东西只有自己知道,他连儿子都没有告诉,外人是怎样知道的?
严太傅是越想越心惊,拔腿又往荷花池边跑,等到他呼哧带喘的跑到荷花池的时候,后面却跟了一溜人。
严入世听说自家老爹去了书房,连忙赶了过去。结果看到自家老爹对着烧焦的书房发了会儿呆,就像被什么上身了一样,平时走路一步揺三揺,没人扶着路都走不上来的样子,如今跑出了十七八大小伙儿的气势。他不知道爹在干什么,还以为他爹一晚上练了吸什么补什么的功法,或者又吃了什么灵丹妙丹,让他回到了年轻的状态,好奇的跟了过去。
府里的下人一看主子在跑步,就好奇,不由的也往严太傅跑过去的方向靠拢。
严太傅不想让别人知道后院的秘密,那东西可是会要命的东西,被谁知道了他都不放心,这就只能是他自己走过去,关键是每多耽误一点时间,他都觉得自己的老命不保,最后的结果就是越跑越快,这严太傅平时哪里会有如此剧烈的运动,那就是走路要人扶,穿衣吃饭都要人伺候的主,那跑步还不要了老命了。
在严太傅感觉到自己的胸腔疼的快要爆炸的时候,荷花池终于到了,他像离开水的鱼儿一样,张大嘴巴,想要尽量多的吸一大口气。然后踉踉跄跄的走进凉亭,想要打开地道,却发现身后跟了一群尾巴,只能顺势坐到凉亭的凳子上,捂着生疼的胸口,喘着粗气。
“爹,您一大早的跑这里干什么?这寒冬腊月的,过来纳凉?”严入世随后就跟了进来,一开口把严老爷子气了个倒仰,心口疼的他直翻白眼。
“孽障,你就是这样和你爹说话的?让他们都散了!你没事去你的那些女人那里鬼混去,别在这里气我。”
“爹,看你说的,我不是关心爹嘛。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围着了,那谁,通知厨房让他们把饭菜端这里来,我爹今天相中这块儿的景致了,要在这里用膳。”严入世也不管自家老爹脸色难看不难看,只管对着下人一顿指挥。
好容易等到周围的下人都被他支走了,自己这个孽子还在那里杵着,他也不想瞒着了,伸手按了开关,严入世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石桌向一边转过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口。
“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为父下去看完了再和你说。”严太傅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才拿出夜明珠走下地道,石桌自动恢复了原样,严入世从来不知道自家府里还有如此隐秘的地方,手欠的又按了一下开关,只见自家老爹一脸死相的从下面走了出来。
“完了,天要亡我严府啊!”严入世看到他爹的 样子,唯恐他一口气上不来,死在当场,连忙用手去扶。
严太傅心里的恐惧,不敢和任何人说,他甩开自己儿子的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吃不喝的关了两天,严入世看出来他爹这是遇见大事了,这两天也不去他那些女人那里鬼混了,就搬了桌椅,每天守着他爹的屋门。
这天早饭以后,严太傅终于打开了屋门,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对外面守着的严入世吩咐:“备车,去相国寺。”于是严入世一叠声的连忙让下人备车,搀扶着颤颤巍巍的严太傅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