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见河边端坐着一个算命的瞎子。书娴最近心情烦闷、纠结极了,她好想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还有没有转机。
于是,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问道:“给我也算算吧?”
谁知说话间,那瞎子站起了身摸索着东西收拾起来。
“今日数额已满,想算明日再来。”
“我们小姐愿意加钱。”双喜在一旁提醒道。
一听说要加钱,那瞎子瞬间也不收拾东西了,说话也恭敬了许多。
“如此,老朽今日就为姑娘再加一个号。”说完他又坐了下来。
说罢,瞎子伸出了手。
书娴拿手在那瞎子眼前晃悠了一下,确定他是看不见后,就问道。
“不问我要生辰八字吗?”
那瞎子摇了摇头,握住了书娴的手反复摩挲,嘴里还念念有词。片刻后,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不仅皱起了眉头,连呼吸都加重了。
那瞎子急切的叮咛道:“姑娘可要提防身边之人,尤其近日更是要小心远离火烛……”
“一个瞎子说的话你也信!”王一鹏一把拉过书娴的手。书娴抬起头,一看是表哥,连忙说:“表哥,你怎么在这?”
“你们干什么了?怎么弄的这样狼狈?”一鹏看见书娴灰头土脸,就连衣服也沾了灰。
“小事,刚才被狗追了。别提了,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一听说有好地方,书娴赶忙起身,双喜也跟着高兴起来。
那瞎子一听赶忙说:“钱还没付啊,老夫不能白给人算啊!”
书娴回头示意双喜付账。
双喜在回去付账之时,那瞎子一把按住双喜的手认真的提醒道。
“佛渡有缘人。姑娘既找了我,老朽的话也要放在心上。”
双喜点点头。
“小姐!少爷!等等我啊!”
随着王一鹏的突然出现,书娴已经把瞎子说的话抛之脑后了,双喜听完那瞎子说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也只记得贪玩去了。
“双喜,快给你家小姐重新梳妆。”一鹏催促着。
不多时,马车便来接他们了,坐上了马车带他们三人来到了马场观看马术表演。几位骑师盛装出席,时而潇洒的策马奔驰;时而穿越障碍,完成各个高难度动作;时而站立在马背上放达不羁。台下的看官们看着精彩刺激的马术表演,一会儿热血沸腾高声呼喊,一会儿为台上的骑师捏一把冷汗,一会儿又拍手叫好!台上骑师们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直到比赛结束前,场内欢呼声,赞美声不绝于耳。
比赛结束后,书娴和一鹏也换上了骑马服两人你追我赶,策马扬鞭好不快活。自从被父亲严加管教之后,每次出门沈姨娘都跟着,说都要嫁人了,要学着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说得好像自己这些年站也不对,坐也不对一样。生活中对自己的约束也是越来越多,甚至连吃的和喝的都不能像之前一样随心所欲了。
祖母也开始日日在耳边唠叨了。不过是成个亲,搞得好像要去另外一个星球重新开始了一般,时时注意,事事讲究。书娴真的快被这些所谓的规矩折腾的疯了。
此时驭马疾驰,无拘无束,烦恼都抛之脑后,这种感觉真是逍遥自在。与一鹏表哥骑马是书娴这段时间最开怀的时光。
回家路上一鹏问道:“书娴,今日玩的可尽兴?”
“那当然。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表哥你以后可要常常带我来玩。”
“对呀,少爷。我们小姐最近呀,都快给闷坏了。”
回府路上,在路过街道的时候天色已暗,书娴仍让马车走慢些。她抬手撩起窗帘,懒懒地张望着街道上穿梭的形形色色的人 ,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
突然袅袅箫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她立马坐起身,在人群里,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萧声的主人。
“有萧声,你们听见了吗?”
双喜摇摇头。
一鹏表哥却说:“据我所知这应该不是一般的箫声,没有内功的人是感受不到的。这是一种用内力催动的箫音,江湖传闻确有些功法需要借助箫音来修炼,我也只能感知到有附近有一股内力波动,但是听不见声音。”
“原来如此。表哥连你都听不见,那我为什么能听见?”
“一般修习同等内功法诀的人才能听见。不过书娴你自小就喜欢钻研武功秘籍,天资过人,能够听见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