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敏心与童远那次吵架后,文心患上了轻度抑郁症,成天闷闷不乐,大学毕业、上班后也得不到缓解,她不再轻信男人了,不找对象。为此,敏心一直与童远不怎么说话,童远只能加倍对这对母女好。
直到风七上次带着文心从黔南归来,文心才又恢复了活力,还提出重新上班,敏心终于放心了,童远也长舒了口气。所以当敏心提出来与风七和文心去黔南散散心的想法,童远没有多想,他给敏心一大笔钱,让敏心在黔南多呆一段时间,毕竟敏心在那里工作过,故地重游,可以多转转。
虽然文心知道了继父的变态喜好,看在母亲和弟弟的面子上,她只能原谅继父,而且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过,她对继父越来越冷淡了,往大姨家去的次数更多了。大姨夫常跟文心开玩笑说:“哈哈,我又多了一个女儿”。
终于,敏心、文心和风七坐上了回黔南的飞机。让敏心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天,远在悠城的安老和儿子安劲也踏上了回黔南的旅程。而且他们的行程有些相似,先是去省城郊区十公里地质队安置处访友,再去地质队原址看看。所不同的是,安老还要去烂泥寨看望夫人的姐姐刘兰,敏心想去天目村天文监测站看看。
现在回黔南很快,半天时间就能到达。下了飞机,敏心三人坐上了去省城十公里的出租车,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找了一个快捷酒店安置下来。十公里依山傍水,风景很好,这里住的全是从地质队搬迁过来的职工家属,职工还是干着以前的工作,老一辈人都很熟悉,有的已经故去。这里有职工公寓、食堂、办公楼、家属区。楼都是高楼,只不过占地规模比从前小,人也少了。新分来的大学生都住职工公寓,他们给这个能源单位增添了活力。
黔南的冬天不算冷,只不过屋里没有大暖,才觉得冷。办公室都用空调取暖,居民用上了天然气,因为离十公里不远处的深山,正在开采页岩气,附近居民的用气得到解决,再也不用烧煤炉了。
第二天早上,敏心一行先去吴秀芝家拜访,吴秀芝也是70岁的老人了,她是冯董的母亲,敏洁的大学同学。吴秀芝的老公早已病逝,儿子让她到县城一起住,她死活不愿意,儿子就找了个保姆照料她。
吴秀芝家住在一楼带院的高工楼,听保姆说有客人来,她连忙从客厅走出来。一看见敏心,吴秀芝就认出来了,笑着说道:“这不是敏洁的妹妹吗?以前敏洁还带你到我家玩过呢”。
敏心笑了,对吴秀芝说:“吴姐,你还能认出我来啊”。“当然了,你的眼睛很好看,我永远忘不了,敏洁给我打电话了,你们在我这里多玩些天”,吴秀芝热情地招呼道。敏心给吴秀芝介绍文心和风七,吴秀芝让他们赶紧到屋里坐,一边说,一边吩咐保姆去买些好菜回来,中午在家吃饭。
敏心把带来的礼物递到吴秀芝面前,她说有的是敏洁准备的,感谢吴姐和她二儿子冯董对风七和文心的关照。吴秀芝笑着说:“太客气了,大老远来,还带礼物”。说完给他们倒茶,文心连忙起身,对吴秀芝笑着说:“吴阿姨,我来吧”。吴秀芝看着文心和风七,对敏心感叹道:“我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吴秀芝给敏心讲她和敏洁的过去,有不少事情,风七都是头一次听说。文心趁大家聊天的功夫,去院子里看主人种的花花草草。
院子里种的都是当地的三角梅、绣球、美人蕉和月季。黔南空气湿润,气温都在零度以上,花草生长旺盛,五彩缤纷的月季花开了一茬又一茬。小院里还有一个小卫生间,使用太阳能热水器,打扫得干干净净。屋檐下挂着一个鸟笼,一只黑色八哥在学人说话。文心吹着口哨,逗它玩。
风七在屋子里听吴阿姨说话,从她的口中,他进一步了解母亲那一代人,心想:他们的青春献给了祖国大西南的能源事业,以苦为乐,可敬可佩啊。
正当他们聊天的时候,保姆又带来2个客人,大声喊吴阿姨出来。吴秀芝笑着迎出来,爽朗地笑道:“原来是安老,今天早上,我还听到喜鹊在我家屋顶上叫个不停,先是敏心来,后是你们来,真是双喜临门啊。”
文心在院子里,先看到安老和安劲。只见一个白发苍苍但神采奕奕的老人,拄着拐杖,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走了进来。那个叫安老的人跟吴秀芝笑着寒暄,文心跟着他们二人进屋,客厅里高朋满座,立即热闹起来。
敏心是见过安老的,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是还能认出来。客厅里洋溢着吴秀芝爽朗的笑声,她仿佛年轻了10岁。吴秀芝给双方都作了介绍,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