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帝王征红颜 岳弟断肝肠

“这是云台殿。褚姑娘方才喝醉了，陛下命婢子在此侍奉姑娘。”宫娥答道。

“陛下？”褚蒜子疑云满腹。

说话间，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杜皇后疾步走来，宫婢们慌忙跪拜：“拜见皇后娘娘！”

褚蒜子欲俯身恭迎，被杜皇后制止：“妹妹快免礼！你我姐妹就不必那么多礼，反倒平添了生份。你刚刚酒醒，再多歇息一会儿。”杜皇后似笑非笑，不失威严。

“多谢娘娘！”

杜皇后绵里藏针：“今日妹妹助兴，一曲白纻轻舞大放异彩，真为姐姐长脸啊！”

“皇后娘娘谬赞！今日蒜子班门弄斧，献丑了！”

“妹妹过谦了！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声名遐迩，是数一数二的才女！妹妹又习弓马，日后谁若得到妹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褚蒜子谦逊道：“蒜子不敢妄称精通，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妹妹暂且在皇宫小住几日，待缓过精神来再送你回府如何？正好多陪陪姐姐！”

始料未及，褚蒜子大吃一惊：“荷蒙娘娘盛情，只因蒜子有事在身，恕不能在宫里逗留。”

“那就是不给本宫面子了？”收起笑容的杜皇后掷地有声。

“蒜子断断不敢！只是…”褚蒜子骤然变色。

“若是陛下的意思呢？陛下的旨意妹妹难道也敢违抗么？”杜皇后冷冷道。

“陛下？”褚蒜子惶恐万分。

躲于绣屏锦帐后的司马衍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众人忙俯伏行礼。

褚蒜子起身，抬首，恰迎司马衍深情相望，褚蒜子心神不宁，忙垂首低眉，避开君王多情的双眸。

“皇后和褚姑娘姐妹情深，朕甚为感动！”司马衍盛赞。

“陛下与娘娘洪恩浩荡，臣女受宠若惊，感德无涯！”褚蒜子躬身行礼。

“妹妹既然来到宫中，臣妾理应多多照拂！”杜皇后忙道。

“朕国事繁忙，难免对皇后照顾不周，褚姑娘不妨在宫中多住些时日，陪皇后聊些体己话！”司马衍龙心嘉悦。杜皇后早已打翻醋瓶，强颜欢笑。褚蒜子方要推辞，被司马衍打断：“朕自复置太乐官以来，礼乐有所修复，但像褚姑娘博通音律歌舞者寥寥。朕欲征召褚姑娘入宫，教习舞乐，不知褚姑娘意下如何？”

“陛下，臣女只是略懂一二，绝谈不上精通，恐不能胜任，有负圣恩，还望陛下斟酌！”褚蒜子忙推辞。

“褚姑娘莫要过谦，朕给你三天期限，三天后给朕答复！这三日，你就在宫里好好陪陪皇后！”

褚蒜子不敢抗旨，只好唯诺道：“是，陛下！”

司马衍言罢，转身离去。杜皇后携众人：“恭送陛下！”

“天子一言九鼎，谁也不敢抗旨不遵，但对蒜子妹妹却格外开恩！”杜皇后冷笑道：“妹妹冰雪聪明，难道看不出陛下的良苦用心么？”

已嗅到杜皇后浓浓醋意，褚蒜子故意装傻，佯装不知。从上巳节邂逅，到皇后生辰宴，褚蒜子怎能感知不到司马衍对自己动了情，可自己的心早已完全被琅琊王司马岳所占据，只能负了帝王的一番深情。

是夜，琅琊王府中，司马岳焦急的来回踱步。副将林溆立于旁，不敢言语。

“蒜子被皇兄征召入宫，教习舞乐？”

“千真万确！”林溆答道。

司马岳气愤不已：“这哪里是去教习舞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皇兄欲纳蒜子为妃！”

“这便如何是好？陛下只给了三天期限。若三天后，还是没有褚姑娘出宫的消息，恐怕陛下是不会放她出宫了。”

“三天？若三天后皇兄不肯放手，本王必亲自去救蒜子出宫。”司马岳忿然作色。

林溆忙劝慰：“殿下有什么办法能救褚姑娘呢？一旦惹怒了陛下…再说殿下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

“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他人抢走，哪怕这个人是皇兄！”司马岳怒目圆睁，双眸噙泪。

“殿下，陛下欲纳褚姑娘为妃，褚姑娘若是答应了呢？”

“不，绝不可能！蒜子本王还是了解的，她情深义重，早已心许与我，怎能忍心抛弃本王，贪恋宫中之富贵？！”司马岳摇头道。

“殿下，恕卑职直言，天下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成为陛下的妃子，锦衣玉食，门庭荣耀，倘若褚姑娘也抵挡不住如此大的诱惑…”

司马岳紧握双拳：“不！我不相信蒜子会是这样的人！没错，皇兄万乘之尊，拥有生杀予夺之大权，倘若你真的夺走了蒜子，莫怪弟弟到时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林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