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号。

中午时间，某咖啡厅。

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匆匆赶来。

耿辉见到她，起身说：“是林晓晓吗？”

“是的！”林晓晓微喘着气，看来是急匆匆地赶过来的。

“你坐吧，喝点什么？”

“啊，咖啡就好了！”

“好的，”耿辉示意了下聂耀文，聂耀文忙去点了杯咖啡。

“不好意思，这么着急让你赶过来。”

“没关系，听说你们要问之柔的事情，我就赶紧过来了，请问你们要问的是什么事？”林晓晓急切地说。

“你别着急，先缓一下吧，你应该是下班立马赶过来的，饭都没吃吧！”

“没关系，我一听到你们说之柔的事情，就跟老板请了假先赶了过来。”

耿辉见她如此，暗想着，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好朋友，所以一听到关于她的事情，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飞奔过来。

耿辉问：“你和夏之柔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们是高中同学，一直到现在，关系特别好。”

“你知道夏之柔之前和同学有过矛盾的情况吗？”

“知道！”林晓晓的声音非常肯定，“我觉得，那就是校园霸凌！”

“可以和我们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吗？”

这时大家顿了一下，服务员把咖啡盛了上来。

林晓晓说：“当时之柔的情况特别不对，她把所有的记录都发给我看了，说她一直哭，根本停不下来，说很对不起那个同学，还说特别想一头撞死在马路上，我赶紧和她说，那不行，我们得一起玩到老，不能死……”林晓晓突然哭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死了。”

耿辉轻轻叹了口气，递了纸巾给她，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起了墨冰，如果是面墨冰像夏之柔一样，他自己或许会像林晓晓一样难受，或许更甚。

耿辉说：“你可以和我们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吗？”

林晓晓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说：“我觉得他们真的很让人无语！”

“你是说夏之柔的同学吗？”

“对，她把聊天记录都给我看了，我觉得根本就是小事，明明只是一点口角，说清楚就好了，居然所有人都网暴她，我真搞不懂那些人在想什么！”

“你知道都有谁吗？”

“我不清楚具体是谁，但我记得，发生口角的那个人姓王，是之柔说在学校关系很好的女生，还有个姓杜的也是，然后有个说是什么班级学委的，我记得叫做陈宣，在群里带头骂她，姓胡的说是陈宣的女朋友，也跟着骂她！”

“你都记得他们的姓？”

“对，当时我看了记录，非常生气，他们明知道之柔生病了，还这样对待她。”

“那你认识那几个同学吗？”

林晓晓摇摇头：“我不认识，我只听之柔说过有几个不错的同学，可能看过照片吧，但是我不认识人。”

“你知道夏之柔有没有男朋友，或者男性朋友，追求者之类的？”

林晓晓皱着眉想了片刻说：“好像有一个，之柔和我说过。”

耿辉眼神一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也不认识他，都是听之柔说的，她还喊她晨先生。”

聂耀文说：“是姓陈吗？”

“不是，是早晨的晨，她说他的名字里有个晨，就喊他晨先生，但是没说他是男朋友，说是有些暧昧关系而已，好像那个男生还跟她表白过。”

“你知道那个男生的全名吗？”

“我也不大清楚，之柔总是用晨先生称呼他，没有说他的全名。”

“是这样。”

耿辉说：“你对之柔那些同学的感觉怎么样？会讨厌还是憎恨之类的？”

“当然讨厌了，说憎恨也可以，因为是他们害死之柔的！”林晓晓的声音也有些激动和愤怒。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有谁会去报复那些同学呢？”

“报复？我也不知道，我听说上次之柔去打了那个男生，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对了，为什么问这个？”

“那几个同学里，有三个人遇害了。”耿辉实话实说。

“什么？遇害了？”林晓晓震惊地说。

“请问这几天你都在哪里呢？”

“我？我都在医院照顾爷爷呢，爷爷生病了，身边只有我能照顾他，”林晓晓情绪有些低落地说，“你们不会怀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