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霓虹投来微弱的光芒,春行乐躺着心跳加速,一股幽香入鼻,浑身燥热难耐。
等了半天,宝生一花没有下文。
春行乐忍不住摸了过去,却听见宝生一花沉沉的呼吸声。
真睡觉啊?
这货必须要加强学习,她对‘睡’有很深的误解。
宝生一花很不老实,一会儿手搭了过来,一会儿腿又架了上来。
春行乐一夜都没睡踏实,又不敢轻举妄动,若被保镖割喉而亡,那真成了天大的笑话。
一大早就逃离了酒店,这太他娘的煎熬了。
在车站和樊淼碰头后坐上了开往下邑县的大巴。
冷气很足,樊淼冷的缩着身子,伏在春行乐的怀里睡着了。
足足六个小时才到达,下了车吃了饭就陪着樊淼去了医院。
“乐哥,你……能不能假扮我的男朋友?”
应下这事,早有心理准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樊淼不顾医院的人来人往,欠着脚亲了一口,弄得自己小脸微红。
老人得了冠心病,交了钱,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
看着樊淼忧心忡忡,春行乐安慰道:“这病很常见,医生都说了,手术后就能恢复,你就不要担心了。”
樊母是典型的北方农妇模样,得知是春行乐出了钱,说话都陪着笑脸,小心翼翼。
樊淼的弟弟樊壮,人如其名,长的很壮实,很憨厚,还是个大嗓门。
“姐,姐夫说的对,咱爸下了支架就能下地干活了,你别瞎担心了。”
带着樊壮一起吃了晚饭,这货酒量不错,一来二去,春行乐喝了不少。
樊壮带着几分醉意:“姐夫,你能不能借给我十万块钱?”
樊淼怒道:“你疯了,你要十万块钱干什么?”
“彩礼啊,村里的小伙伴都结婚了,就我还单着,杜鹃说今年不娶她,就嫁别人。”
说着又闷了半杯白酒:“反正姐夫有钱,就当我借的,等挣了再还就是了。”
别说春行乐没钱,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想都别想,咱爸的病还没好,你倒是想的远。”
樊壮带着火气:“要我说就不该下支架,还能活几天,不如给我娶媳妇。”
春行乐勃然大怒:“樊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还是个人吗?”
樊淼见到春行乐生气,急忙拉着他离开了饭店。
她担心春行乐打不过壮实的弟弟。
回到酒店,樊淼不住的道歉。
农村出身的春行乐明白:这都他妈的被穷闹得。
这几年条件好了很多,再往上,很多农村老人生病真的只能等死。
别说没钱,有钱也舍不得治。
有的时候和所谓的孝顺无关,而是所处的环境造就了这一切的悲哀。
如同历史上曾有过了60的老人就要活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所谓的文明,一定是以高度发达的经济为土壤。
樊淼拉着春行乐的手。
“春哥,我帮你洗澡吧?”
本来春行乐还想开两间房,被樊淼一句‘浪费’拒了。
现在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樊淼抱着春行乐的腰,伏在肩头:“做戏做全套,你今晚是我的新郎。”
“不,不太好吧?”
樊淼坚持道:“就当利息了,反正……反正今晚你跑不掉。”
“哎呀,工作日报还没写。”
春行乐心猿意马,急忙岔开话题。
下午就没工作,可咋写呢?
抓耳挠腮了大半天,樊淼都洗好了,春行乐才写了一行:上午从庐阳乘坐大巴,于下午两点多达到下邑县,下午拜访……。
算了,罚款就罚款吧,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见到春行乐收起笔记本,樊淼扑了上来。
“老公,咱们睡吧。”
“我还没洗澡。”
“那我帮你搓背。”
“不用,你先睡。”
春行乐正洗着,樊淼推门而入,将身上的浴巾扯开,抱了上来。
佳人入怀,所有的防备顷刻瓦解。
两个人在水雾中激情相拥,干柴烈火在这一刻熊熊燃烧。
……
次日早晨,春行乐说道:“今天我就不去医院了。”